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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同府官员,互相之间的眼神,都充满了默契,大家热情地送走了李欣。
李欣不是榆木,他对众人的态度以及背后的原因心知肚明,但是他并不在乎。
回到营中,将士们有说有笑,兴致高昂,让他有些诧异。仔细一想,也就了然了,自己手下这些人,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好恶喜憎。
李欣背着手,站在营寨外,眼皮一抹陷入了沉思。
他把陈寿的一系列政令,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神色微微有些动容。
想起那个在将军府,谨小慎微,察言观色的小子,当年还只是一个农户,甚至被妇人养为面首,是自己拔擢他坐了秦凤营的管事,带他走上了这条路...
若是你一心为国,忠心为君,你我联手,该有多好。我李欣愿意籍籍无名,在外征战,做你的左膀右臂,助你成就千古一相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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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府,李欣即将到来的消息不胫而走。
很多人连夜找到陈福,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招安。
“招安啊,不招安就死定了。”癞头和尚大声说道,声音都带着颤抖。
陈福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以前这和尚什么都不怕,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怎么今天跟见了鬼一样。
秦英莲有些好笑,调侃道:“秃子,你是不是吓傻了?”
“你知道那是谁么...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又没在河东打过仗...当初白教主带着我们,何等的风光,打破了晋阳城,把那些狗官通通砍了。然后李欣就来了,他简直不是个人,杀人在他眼里,就跟杀鸡一样,不,不是杀鸡,光晋阳一战,他烧死了几万人,就跟扬了一把沙子一样。”
“有这么凶残么?”秦英莲有些不信,说道:“听你以前吹得,你们在河东不是很风光么,最后粮食不够惜败了。”
疤瘌和尚垂头丧气,说道:“那不是骗你们么,不然为啥二十多万弟兄在河东首闹白莲,最后逃出来三千人不到,你当大家都升仙了啊。”
“要招安就乘着李欣还没来,抓紧时间投了,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秦英莲最看不上这种怂包,她以前对疤瘌和尚还算客气,毕竟是自己的旧下属,这时候却正眼都不看他,挥手做了赶苍蝇的动作,“你休要继续聒噪,我们自然有数,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香主!”疤瘌和尚一急,叫出来旧日称呼,秦英莲凤眼一瞪,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她现在恨透了白莲教,尤其是杜衡,恨不得把他剥皮剔骨,这小娘们威名在外,大发雌威,吓得疤瘌和尚赶紧道歉,灰溜溜地夺门而逃。
陈福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太吓人了,能把疤瘌叔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