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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塔打量着这个士兵,心里揣测执政官和代理主教之间的关系。在领队尤埃尔消失的几天里,助教们因迫于这些本地人的威慑而屈服了,至少最开始他听说执政官翰纳什和教会并不和睦,但现在施法者的存在反而促进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早期的法师进入北境时对迪索恩宫廷产生的影响如出一辙。
他委婉地拒绝道:“昨晚我被人邀请出去,回来时少了一只手。这一次我实在是不敢出去了。”
士兵笑了起来,一个法师承认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这让他感到对方也不是那么有别于自己:“你放心吧,那些邪教徒被我们找到了在城内的据点,他们已经彻底失败,只忙着四处逃窜,可没有报复回来的想法了。”
德尔塔单手指着贝克:“您看,我的朋友上午就在城堡的校场边被人打晕了,这叫我怎么相信自己的安全?”
士兵有些不自信了,但他生怕这差事出了什么差错,还是要和德尔塔据理力争一番:“翰纳什老爷对邪教徒的清剿是今天中午进行的,即使他上午还能溜进城堡,现在也该收到消息,想办法保命而不是继续作案。”
德尔塔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贝克也只需要迪亚哥和安佩罗姆看护就够了。他虽然还没有开口,但已经准备答应了。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迪亚哥突然对士兵问道。
“因为我是从市政厅来的。”士兵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虽然不相信有人能把在城堡驻防的士兵全记住,但施法者总是违背自然规律。他也相信对方不知道这两个岗位之间的区别翰纳什在贾维领主离开后就一直住在城堡,市政厅站岗的士兵就能白天睡觉了,他是拿了好处和人换过岗位了。
“他没问题。”德尔塔对迪亚哥说,这是从对方的灵性上读出来的。
迪亚哥沉默了几秒:“那你先去见执政官吧,我们来照料贝克。”
“我会很快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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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沉重,气氛很沉重。
教堂的大门闭合,现在只有士兵们被关在门外了,神职者们则在偏间里开会。
神前只有三人。
翰纳什和唐克雷看着德尔塔的腰间,断手握住的匕首没有收入鞘中,脱离人体的僵硬手臂为利刃增加了长柄,使这个整体的攻击距离和威胁性如同一把短矛。精灵混血随时可以拔出自己的断手御敌。
如臂指使大概就是这样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来自学院,我大概会把你认作是没开化的部落民。”翰纳什忍不住说,“让你过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