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厅下的监狱比德尔塔以前见识过的要小一些,也干净和温暖许多,顶多有些酒味和馊味。毕竟士兵也是要成天在这里值班的,尽量把气味弄得好闻一点就成了工作的一部分。
以往会关在这里的人也都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罪犯,顶多是游手好闲的男人因为喝醉了酒闹事,或者是个笨手笨脚的毛贼。他们的罪行还不至于到用刑,关押就是处罚本身。
地下监狱的结构是个“l”型,共计十三间牢房,l字拐角的左右长廊各有一个盛放木炭的火盆为这里提供热量,勤俭持家的狱卒还利用它们在这里做饭。这么说的原因是德尔塔走进来时正看见一个士兵用自己的头盔摊鸡蛋,另一名则正倒水加手撕蔬菜准备烧汤。
勺子都备好了就离谱。
翰纳什指派过来为德尔塔带路的士兵守在靠近门口的垂直长廊处,他对于异教徒被抓过来之后的过程与后续都一无所知,所以德尔塔想要了解情况还是得问这个下午在监狱值班的士兵。
能够选择的也就是摊鸡蛋的这位,毕竟要把汤烧熟需要十来分钟,德尔塔没工夫等。
牢房是由数十根粗大的木柱组成的,德尔塔看出这里有施法者的手笔,因为牢门上各个铁制组件间有粗陋的焊接痕迹黑色的铁瘤簇拥在复数组件的交界处,这是一般铁匠使用工具也无法完成的。
值班的士兵一边抓挠着自己的大胡子一边给德尔塔带路:“我们现在只抓到了五个异教徒,这几个怎么也不愿意开口,所以现在只剩三个了。”
“他们对疼痛有极强的耐受力。”德尔塔顺着走廊看路过的牢房,但都没有人,只有末端的昏暗中有窃窃私语声。灵视下那里也富集了大量的负面灵性,尽管还有一段距离,但精灵混血已经嗅到了浓郁的死亡气息。
“疼痛耐受力?”士兵或许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但还是能结合语境猜出大概意思:“他们确实不怕疼,莱帕特军士试了好几个法子都不管用,最后还是试了个他从大学的医师手里学来的招式,一下就奏效了。”
“哪个大学的医术这么高明?”德尔塔好奇道,他已经断定这些异教拥有一定的肉身改造技术了,这从凡尔纳家族的训犬师利亚诺身上可见一斑。
利亚诺不需要稳定药剂就能在严重违反血脉天性的环境下安抚血脉,这绝不是单单神术就能做到的,必须要有改造来配合神术。说不定还强化了神经敏锐度来配合蛇类血脉,只是结果不太美好,反而放大的疼痛敏感的缺陷。
这些异教徒不惧拷打的能力则不出意外是使用秘药破坏了神经系统,德尔塔想不出什么样的医术能治愈坏死麻木的神经。
“哎呀,具体我说不清楚,您自己去看吧,那可真是文化人才能想出来的办法。”士兵感慨着将德尔塔带到最后的牢房处。他手中的火把连带墙上挂着的油灯一起照亮了末端的昏沉,栅格的影子将地面划分出斑驳连同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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