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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拜垂拉法师学院六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自然科学院的新秀——谢瑞德·布莱特。
“谢瑞德!”一个喧闹的声音透过门,从走廊传进来。
谢瑞德·布莱特看向自己的卧室,那里的光线不如阳台好,但也算窗明几净。一个人推门进来,是一个毛茸茸的,金色的头发和胡子连成一片的家伙,穿着绿色的长袍。看不清长相,只能从声音判断出他是一个年轻人。
“啊——普林托,我说过很多次了,即使你是我的朋友,进来前也要记得敲门。”谢瑞德没有从躺椅上起身,就这么懒洋洋地道。
“别管敲门不敲门的了,这都是小事。现在赶紧收拾好装束,跟我下楼去。”毛茸茸的年轻人有些焦急。
“又怎么了,不是武器的改进任务已经完成了吗?”谢瑞德放下书,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我的天,你不会以为改进武器就是全部内容了吧?测试环节完毕,你还要和法瓦罗御史见礼,这是程序的一部分。”
“可我们上次见过了啊。”
“开始和结尾各要一次!!!”普林托抓狂地挠着自己的头,手掌没入蓬松的头发里消失不见。
“麻烦。”谢瑞德嘴上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将书用精神力托到书桌上,自己则向衣柜走去。虽说精神力很方便,但在很多法师眼里,用它来协助穿衣服还是很娘娘腔的行为。
“这种事情,你以后让仆人来通知我就行了,没必要自己来。”他没有脱睡衣,直接把手臂套在袍服的袖子里,一会儿回来脱掉袍服就能继续之前的节奏。
“仆人可请不动你,在这儿,谁不知道你的倔脾气?”普林托说着,目光被书桌上谢瑞德·布莱特刚刚放下的那本书的封面所吸引——一个充满诱惑力的人体弯出曲线,扭曲的字符顺着弧线轮廓排列。
他走过去拉来椅子坐下,将这本书翻看了几页,那些图画着实有些刺激他,又往后翻,还是类似的图画,只是人体不太重样。于是他禁不住叫嚷起来:“你又在看这种书了,布莱特!如果想女人了,大可以找个情人,看这种书有什么意思。”
谢瑞德·布莱特正仰着头扣领子上最后一个扣子:“我不需要情人,这只是在观摩艺术。”
“那人人都诞生于艺术了?”
“正是这样。”
“听起来人们都平白高贵了许多。”
谢瑞德把炼金材料包挎上,扭头对普林托道:“艺术总是更偏重于美学,而忽略了更重要的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