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褪去,她的脸色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不过德尔塔感受到她的内心并非脸色所显现的那样。她在左手心里磕了磕烟斗,魔能将气体从凹槽间排斥走,于是烟草间燃烧的火光迅速黯淡下去。
“希望你们的下一个药剂师不会是这样。”
“放心吧,我们物色好了一个人选,他医术高明,为人诚实可靠,又恰巧陷入经济危机。不过我们还没有正式向他发出邀请。这个人你应该已经和他见过了,他之前好像正受翰纳什的接见。”
德尔塔脸都绿了:“不会是尼特吧?”
“他有丰富的行医经验,同时在这里展现过高明的医术,他使用一种按压的手法轻易让一位痛风病人不再感到疼痛。”
“算了吧,这位尼特先生可不太喜欢施法者。”
“但没人不喜欢金灿灿的金镑,何况我在海肯从不以施法者的身份出现,他不会知道的。”史黛拉浑不在意,德尔塔也不好再劝说,这毕竟只是他自己的私人恩怨。
“既然现在药材都不齐全,那你不如就当做受了一次纯粹的招待吧,你上一次来的时候,我正好不在呢,而其他人又不认识你......”
显然,避风港的人已经告诉史黛拉他来过这里了。
“那我要点熏金枪鱼和葡萄酒。”德尔塔抢先道,几乎要把每两个连续的字眼儿都揉到一块去。
史黛拉楞了一秒,随后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手指夹着烟斗大笑起来:“放心吧,不会是那种招待。哈哈哈....我的天...你一定还能见到纯洁的独角兽!”
德尔塔抱着胳膊面色不变,他没什么好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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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礼结束后,海肯的教堂大门被神职人员们关闭,背后加上挂锁,于是宗教与世俗间多出了一道隔阂。
马奇耶赫的眼睛越发浑浊,他站在女神的神像前,对比高大女神的丰腴躯体,他的躯干显得过于虚弱了,只能拄着拐杖勉力支撑自己,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名为虔诚的气质,只有悲伤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酷。
教堂的低级修士和有资格传教的牧师们站在神像的两侧——也是他的两侧,等待这里的话事人对今天的罪人做出判决。
“你需要忏悔,孩子。”代理主教唐克雷轻声对马奇耶赫说,荧白色的神术能量星星点点地萦绕着他的法衣和缀紫边银头冠。
虽然后者的年龄比他大得多,但唐克雷此刻不是在以自己的身份与马奇耶赫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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