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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注视着哈斯塔的双眼变得迷蒙,那种莫名的信任让她的神智沉浸在记忆里,在回忆上消耗了许久后作出回答:“在我在为女士工作前也只是个盗贼而已,为了完成公会的任务每日奔波。将钱从别人的口袋里拿出来,把别人没有的罪名按到他们身上,还为我的盗贼导师策划过越狱......咳咳咳...”
咳嗽几声后,她的脸上血色更少,苦笑着说:“我在公会中没有长辈分担压力,本身也不具备什么特殊的血脉,只能靠付出精力、承担风险来爬升在公会中的位置,偶尔还要付出身体.....”
她看到哈斯塔纯粹的眼神,突然闭口不说了,她突然感到羞愧,明明世事皆是如此,明明她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明明她已经决定不再后悔......
哈斯塔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方向,用独属于他自己的灵性温和的将薇拉的思维漩涡包容在内精心呵护:“之前你说自己没有信仰,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曾经虔信商人的保护神赫尔莫奈,但祂没能保护我的家庭。”薇拉再次咳嗽,她的体温在升高,德尔塔缝合过的伤口也开始一条条肿胀起来,这似乎预示着代表她生命的烛光即将熄灭,但她倾诉的欲望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咳咳咳.....王国和金苟的全面战争刚刚开始,父亲借贷筹备的货物就被军队全部抢走,他欠了一笔账,还被士兵打伤了背,再也站不起来。可那些货物本来就是打算卖给军队的呀!”
哈斯塔沉默不语,史黛拉·波尔告诉过他和德尔塔王国军队会劫掠自己国家商队的行为,只是当时德尔塔并没有太多感触。
这主要是因为德尔塔和他都以为这具身体经历的痛苦和悲伤已经足够多,因此对其他人的痛苦反而抱有轻视的态度。
“债主们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才离开,但债还没还清,还有债主派仆人围住房子不让我们出去,怕我们带着隐藏的财物逃跑。地窖里还有些食物,但父亲的伤势一直在恶化。我求了很久他们才同意让我为父亲去找医生、找牧师。赫尔莫奈的主教同意为他治疗,但要治疗这样的伤势花费颇高,我和母亲找不到别的值钱物件,只能拿房子来抵押。可他到了父亲的病床前却说耽搁了太久,父亲再也站不起来了。可这不是主教的问题,于是我们又失去了房子。”
“很快有债主找到我们,说他有渠道可以让我们用身体还债。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用一把剪刀杀了父亲,自己也自杀了。我当时倒在路边,想着死亡就解脱了,就能和父母一起去天国,但是有个好心人给了我一块面包,我就没舍得和他们一起走。”薇拉痛苦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充盈着水光。
“我从毛皮商人的女儿到变成乞丐只用了七天,在那七天里,神什么都没有给我。”
她哈出一口气,能感到这口气就像一团火从逐渐冷却的肺里钻出来,她的灵魂也要随之飞走。在接近死亡的时刻,只有德尔塔,这个她不认识的法师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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