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打群架,你是真不怕学校开除你。”
迟苦还不吭声,陶晓东想想这俩弟的脾气和那股倔劲儿就觉得脑仁疼。
“你弄这一身伤回来我还没倒出空说你,真当你哥没脾气是吧。”陶晓东看他一眼,看见迟苦的狼狈样儿气不打一处来。
迟苦不怎么会说话,他从小时候到现在能说的话可能都跟陶淮南说了,现在哥跟冲他生气,迟苦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他们回家的时候陶淮南就坐在沙发上板板正正的,听见门响走过来摸。陶晓东没消气,钥匙往鞋柜上一扔,换鞋进去洗手了。
陶淮南哪怕看不见也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小声问迟苦:“怎么啦?”
迟苦说没怎么。
陶淮南又去找陶晓东,在他哥后背上划拉划拉,陶晓东回头看他一眼。
陶晓东摸着他后背问:“你怎么啦?”
大人生气跟小孩儿说不着,陶晓东晃晃他脑袋,把他头发拨乱了。陶淮南抓住他的手,放在脸边贴贴,陶晓东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脸。
哥和迟苦不说话,家里气氛有点僵。陶淮南想多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事又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
晚上陶淮南裹着旧毯子跟迟苦盖着一床被,眨眨眼酝酿很久还是没睡着。迟苦是怎么回来的还一直没说,陶淮南问了他也不说。今天回来迟苦就一直没说过话,晚上洗澡的时候陶淮南听见他咳了好几声。
陶淮南手伸出来,轻轻地搂了迟苦。
他胳膊轻,这么环过来的动作像小动物。
“小哥。”陶淮南在黑暗里小声叫他。
迟苦“嗯”了声。
“你是不是打架了?”陶淮南敏感,又想得多,心里猜了个差不多。
迟苦没答他。
他不想说这个,陶淮南感觉得出来,既然他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两个人分开到迟苦这次回来,陶淮南总觉得自己心态变了些。以前经常像小孩儿耍赖那样,喜欢迟苦好好和他说话,不喜欢听他凶。这次回来后陶淮南最大的感觉就是踏实,心落地了,在这种踏实里不管迟苦是什么状态他都觉得好,也少了很多七拐八绕拧拧巴巴的小情绪。
陶淮南离得迟苦近了些,听着睡衣和被子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