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陶淮南自己坐在餐桌边摸着把饭吃了,都吃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只知道机械地用勺往嘴里送。
家里气氛像现在这么僵在陶淮南印象里这是第一次。
之前因为迟骋回家故意惹他爸打他,之后又在学校抡椅子打架,哥也和他生过一次气。那次哥也不和他说话,但那次也还是达不到现在的程度。
陶晓东彻底不搭理迟骋了,连陶淮南他也不怎么理。那晚他没吃饭就走了,之后连着几天甚至都没回家。
陶淮南打电话给他,他说有事儿不回来了。
哥生气陶淮南很难受,迟骋的事他更难捱。
班级群从出分了以后就没再有人说过话,刚开始还有不知道情况的聊了几句,后来听说了这事以后就再没人出来聊天了。
老师给迟骋和陶淮南打电话,他俩都一直关机。
陶淮南不知道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应该怎么说,他害怕听见别人叹气,怕别人说迟骋不懂事,怕别人说迟骋没脑子。
他这些天甚至没主动问过迟骋为什么要这样,有些话就不用问了吧。陶淮南没有任何立场指责迟骋做得不对,他连问一句都不敢。
陶淮南比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心虚,迟骋都是为了他。
“怎么这么蔫,”迟骋伸手摸了下陶淮南额头,“又病了?”
陶淮南摇摇头,说:“没。”
这几天陶淮南一直这样,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你别皱巴了。”迟骋跟他说,“帮我想想怎么能把哥哄好吧。”
陶淮南摇摇头,说:“哄不好了。”
“那我咋整?”迟骋问,“就让哥一直生气?”
陶淮南这些天脑子都很乱,他说不出什么话,也帮迟骋想不出什么主意。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情绪。他实打实地没觉得让迟骋以这种方式留在他身边值得高兴,可如果说迟骋做错了,又显得他那么虚伪。
最不把这事当事儿的反倒是迟骋本人。他从心里就没觉得这算个什么,陶淮南拄着胳膊坐在桌子前发呆的时候,迟骋弹了他脑袋一下,说:“别惆怅了。”
陶淮南目光定在前方,过会儿说:“哥还不回来,哥让你气得离家出走了。”
“帮我哄哄。”迟骋说。
“他连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