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这儿。”
“妈呀,他撵我。”季楠扭头看着石凯,惊讶道,“他让我快走。”
“那你还不快走?”石凯扬扬眉毛,“你还在人这儿坐出瘾了?”
“昨天迟哥让我来的!”季楠简直莫名其妙,“昨天让我过来,今天让我快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昨天也不是我让你来的……”陶淮南小声反驳,“昨天我也不乐意你坐呢。”
“你听没听见?”季楠诧异地再次转向石凯,“你听见他说啥了吗?小淮南欠收拾了这是。”
这会儿老师还没来,班里乱哄哄的干什么的都有,季楠也不走,往人这儿一坐就开始臭贫。陶淮南一劲儿撵他,季楠说:“我就不走,我屁股今天就粘这儿了。”
陶淮南想想昨天因为他跟迟骋吵架的事,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
“你快点回去吧,等会儿老师来了。”陶淮南拍拍迟骋书包,“这也不是你座儿呢。”
季楠偏不,周围人听着他在这儿瞎贫都跟着乐,直到迟骋过来了,季楠才站起来回去了。
迟骋很少开口说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在两个人吵架之后蹲在陶淮南面前说的话,让陶淮南在之后很多天都时常沉默着思考。
他向来心思重,会从一个点上发散着考虑很多。
两难似乎是成长中的小孩们都要面临的困境,要在纠结为难中学会取舍,可不管怎么取舍,陶淮南最不想的就是伤害迟骋。
何止是不想伤害呢,陶淮南恨不得把自己有的全部都给他,但他有的太少啦。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和迟骋,陶淮南拥有的大概是负数。
时间又从容又绵长,可是会缓慢地把独属于小朋友的简单快乐都带走。
在这个夏天陶淮南跟哥哥去了一次甘肃。
是哥哥和医院合作的一次医援项目,哥哥是投资方,同行的还有陶淮南那么喜欢的汤医生。
眼睛不好的人总是很多,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排着队来看眼睛,但是哥说这边患者少,汤医生也说这次没那么累。
他知道哥经常会做这些事情,陶淮南就在身边跟着的这还是第一次。哥做这些事的时候和平时不太一样,让陶淮南觉得陌生的同时,也让陶淮南感叹晓东是真的给人很多很多踏实和可靠。
陶淮南坐在医院门口,脸上没涂防晒,这边的太阳很烈,陶淮南嘴巴都干得起皮了。别人说方言陶淮南一点也听不懂,周围总有人来来去去,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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