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医生像是很懂他,安抚着他的紧张,提前说了句:“我会暂时替你保守秘密。”
陶淮南还有点犹豫,然而他那点从未言明的挣扎在上一次就被医生看了个透。他笑了笑,跟陶淮南说:“吓坏了吧?”
语气很轻松,他把话说得也很放松,像是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仿佛他见过很多,他对陶淮南说:“没事儿,别害怕。”
从这时开始,陶淮南要定期来医生这里做心理干预。
医生说话算话,他答应了陶淮南替他保守秘密,就真的没跟汤索言说关于治疗内容的事。或许他有出于医生的考量,这让陶淮南真的很信任他。
陶晓东问过几次,不是非要窥探陶淮南的秘密,只是想知道用不用特殊注意什么。陶晓东毕竟不懂心理,怕不当心说了什么话刺激着他。
还特意问了一次,在陶淮南面前能不能提起他小哥。
医生摆手笑道:“他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想哪儿去了。相反他心理很强大,比常人坚强很多。平时不用这不敢说那不敢说,用不着避讳什么。”
医生说的话不太明了,陶晓东说:“他有时候不爱说话,就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封闭起来。”
“可以记一下他……”医生话顿在这儿,原本要说的词换了种说法,“记一下出现这种情况的周期。他自己一直都记着,反正你们也算个观察吧。”
陶晓东答应着,医生跟汤索言很熟,陶晓东来过几次自然也熟了,聊起来没那么生分。陶淮南睡着了,陶晓东也没急着叫他,坐在外间和医生聊了会儿。
医生挺爱聊天,还约了下周叫上汤索言和陈凛一块吃饭。陈凛是汤索言室友,上学时关系都挺好的。
陶淮南醒了,自己摸索着走出来,陶晓东开口给他提示:“这儿。”
陶淮南自己走过来,陶晓东说,“放心走吧,没东西。”
“他需要一根盲杖,这样太危险了。”医生和陶晓东说。
陶晓东看着缓慢走路的陶淮南,没立刻回话。陶淮南向来不喜欢盲杖,自己用盲杖指指点点着走路他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你总不可能永远跟着他,以后他自己的时候有很多,眼看着上大学了,你也跟着?”医生笑笑,“该撒手的时候得撒手,别不舍得。”
陶晓东也笑了笑,看着陶淮南说:“没不舍得。”
陶淮南主动拿起了盲杖,只是还不太适应,总是磕磕绊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