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间轻描淡写,却又有一种抵挡不住的傲然风骨,心中对她的身份有了诸多猜测。
因为是随意而来,妖姌没有穿着自己那些帝王服饰,又丑又沉,倒不如穿自己平日微服私访时买的衣裳,轻便灵巧,舒服了许多。
或许,这也对祁玥蓟猜测妖姌的身份造成了困难。
妖姌的唇角偷偷地勾起微小的弧度,她有一点点想要逗逗这个小太子呢!
“当然……不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不过是替我们女帝看守着这地方罢了。你呢?你又是何人?”
“姑娘蕙质兰心,早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妖姌方想起刚刚说的砍竹带回的调戏之语,有些被拆穿的窘迫。
“冷竹轩阴凉清幽,风雅清秀,难怪凤梧女帝喜欢这里。”祁玥蓟转移了话题,没有为难美人。
“是啊,女帝很喜欢这里。”
“你们女帝……我还未曾见过。”
“……”妖姌想想这好像是她的疏忽,没法反驳。
“姑娘,在下迷路了,不知可否为在下引引路,回使臣领馆?”
祁玥蓟彬彬有礼的样子让妖姌觉得十分顺心。
龙御国以男子为尊,瞧不起女人是常态,妖姌也曾听说过一些事,对那些蠢材格外的厌恶。祁玥蓟,或许是一个例外。
“可以,走吧!”
妖姌将这个可怜的小太子送回了使馆,一路有说有笑,倒是觉得此人不错。
之后的几日,祁玥蓟熟悉了去冷竹轩路。每日必然会借机同妖姌巧遇,妖姌也不拘束,以竹会友,谈天说地,无所禁忌,甚为欢喜。
直到有一日,祁玥蓟莫名其妙地问了妖姌一个问题。
他问妖姌说:“倘若,这世间有一人不得生父欢喜,身处高位却注定孤苦一生,他还应该坚持下去吗?”
妖姌的眉眼染上了悲悯和浅薄的怒气。
她自是知晓那人所指的便是祁玥蓟自己。生父不疼,储位不稳;东宫之主,注定孤独。可那又如何?生于皇家,妖姌何曾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妖姌不怒其丧,怒其不争!
“若你坚持不下去,那我真后悔交了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