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要问你。”忘尘放下茶杯,笃定地看向夕颜,仿佛料定了什么事情一般。
“忘尘君请问。”
“这折戏是谁替夕颜姑娘想的?”忘尘抬眸,看着夕颜,笑得波澜不惊。
夕颜面色微僵,倏忽间浅笑一声,分外坚定地回答道:“自然是我自己,这样好的故事,我可是写了小半年呢!忘尘君可是对戏本有什么不解?”
忘尘扫过夕颜的表情,心下了然。“没什么,只是《痴情骨》这出戏像极了我一位故友的故事,只是觉得伤心。”
“故友?”夕颜反被忘尘的回答激起了好奇心。“什么故友?”
关于这件往事,忘尘并不喜欢他人多问,眉眼间多了些伤感,故而只是冷淡地回答夕颜道:“若是夕颜姑娘告诉我真正写了故事的人,我便告诉夕颜姑娘故友究竟何人,如何?”
夕颜喏喏不再说话。
有些人,虽然是有交情,但毕竟是金主贵客,招惹不起的。
已至晚间,夕颜送走了忘尘君,瞒着所有人,独自来到了相思湖的湖心船里。
船舱内,那人依旧是一袭白衣,腰际挂着一把华美的宝剑,冷静地坐在那里,既不看景,也不追思故人,仿佛就是人间过客一遭,没什么感情。
或许真的只是一位人间过客吧?夕颜忍不住想起他那张年轻的脸,似乎他的容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夕颜记得自己是在九岁那年遇见了他。
九岁时,夕颜身形初显,长得也比戏楼里其他的丫头们好看些,冷不丁地就被戏楼楼主盯上了。
正是深夜,年幼的夕颜睡得朦朦胧胧,毫无防备地被楼主拐进了房间。
那楼主想来已是熟能生巧,一上来便捂住了夕颜的口鼻,将她紧紧绑在了床上,即便夕颜想要挣脱呼救也没有半分力气。
夕颜惊恐地看着楼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她预感不妙,拼了命地挣扎,哭着想要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肥头大耳又油腻腻的男人狠压在了夕颜的身上,满脸色意,上下其手,就在他伸手将要扯下夕颜的内衫,夕颜绝望到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人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夕颜不知道他从何处来,只见得烛火昏黄中,他手腕微转,干脆利落地将那个浑身赤.裸的楼主捆在了椅子上,一柄未出鞘的宝剑带着难以阻挡的凌厉剑气直指楼主面门。
夜凉如水,月色透过窗棂照进来,落下斑驳格影,夏风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