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萧石竹缓缓收回目光,把女儿一阵上下打量,见她洁白如雪的衣裙上,别说血渍就连污垢都没有。在回想到自己的几个部下,因为下手还是多有留情而受伤后,甚是欣慰。
“茯苓啊,剑术又有进步。”萧石竹伸手出去,胡乱揉了揉收了飞剑,仰头笑吟吟仰视着他的萧茯苓的头,淡笑道:“走,陪你老子我吃个饭去,吃完了饭我们就回玉阙城。”。
萧茯苓瞬间变得乖巧,嗯了一声把头一点,牵着萧石竹宽厚的手掌,跟着萧石竹向前走去......
连续几日的暴风雪过后的轩辕城中,满地都有结冰,就连城中屋舍的房前屋檐下,也都刮起了冰柱。阴日之光照耀下,便泛起了满城晃眼的亮光。寒气在阳光下缓缓升腾,在城中贴地弥散开来。
阴冷的寒意,随着那些寒气在城中四处游走,企图冻结着城中的一切活物。
驻守在其中的酆都军各个严阵以待。当地鬼官除了下令紧闭着的各处城门,还施行了宵禁,让鬼军将士们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的巡城。就连城中各处要塞和高厚的城墙上,也加强了戒备。
似乎前几日计蒙出征飞霜谷的失败,给这里的酆都军带来了些许的心理阴影。如此森严的戒备,有如临大敌一般,城中的阴冷里也透着浓重的紧张。
而在城中,如今戒备最森严的要数之前黄帝宫南面的一座小屋。
这座孤零零小屋屋外,守着数十个全副武装的鬼兵,还有十几个手持度朔山大桃木所制水火棍的鬼差,以及几个精通鬼神术的神通鬼。
而屋子紧闭着的门窗上,也贴满了画有精致符文的符篆。
这些符篆和守在外面的诸鬼,以及那些鬼手中林立着的刀枪,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这座小屋,让它与世隔绝。
在这间紧闭着门窗而昏暗的小屋之中,除了一张简易的小木床和一个夜香桶外,只剩下横梁上结起的蜘蛛网和大片尘埃。
脖子上挂着沉重枷锁的泰逢,孤零零地坐在了屋中的小破床上。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双肩不堪重负,难忍疼痛直达颈椎腰椎,让他坐到了床上后,就很难在站起来。
泰逢也只好在坐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但是比枷锁带来的疼痛更重的,是战友们的怀疑和不信任,还有把他当作囚徒这样囚禁起来的屈辱,一直在他胸腔中如汹涌波涛一般翻涌不停。
这种屈辱让泰逢心塞,又让他愤恨。
他为北阴朝出生入死数千年忠诚不二,从未有过反心,就差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但就算是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居然还被囚禁了起来,泰逢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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