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绶的眼珠子不着痕迹的闪了闪,极轻声的说:“下官尽力了,无论是昭文馆,史馆,集贤院,谁人知悉皇后的举止,都啧有烦言,就差痛批其否妇秽德。相信他们的不满,陛下一清二楚,且听闻陛下对皇后亦是很有微词,可札子一本又一本的上,就连批复都甚少批复,显然是还在替皇后维护颜面。”
“皇家的颜面岂止关乎皇后一人。”吕夷简捋着长须,沉吟片刻后说,“总之,札子不能断,既然翰林院的元老章得象都已知晓,迟早有帝王的颜面压过皇后的一天。”
宋绶心中明了,那一天,才是吕夷简愿意再继续向上推他的一天,他虽不知吕夷简对颢蓁的针对从何而来,却也只好答应道:“下官定不负相公所托。”
讲完这些,再闲聊几句,他们之间的气氛才渐渐明朗。
吕夷简唤家仆入内斟上茶,把身子朝后靠了靠,随意问起:“你今天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宋绶正坐着说:“起初的确是特意到相公这里拜访,为举荐下官修《会要》道谢的,只是路上撞见辽人在御街招惹争端。辽人虽缺教化,但蕃客以营商为主,总算讲求规矩,极少闹事,下官便好奇他们这是甚么把戏,想向相公讨教。”
吕夷简遂把馥芝假传教旨的情形向他透露些许。
宋绶听完,不解道:“陛下留下契丹、西平和回鹘,这般厚此薄彼,莫非做好了让他们争执的打算?”
“陛下为政不喜冲突,今次是显得有些刻意。”吕夷简接过家奴递给的茶盏,轻啜一口后,忽然眉头一皱,“这倒提醒老夫,陛下对尚美人尚且如此袒护,未知对皇后会到何种程度...”
下午,薰兰阁。
许氏做梦都没想到,馥芝闯出祸端,竟连累不到杨婠,不仅颢蓁把更多的计较放在馥芝的身上,连赵祯昨夜都宿在了雪香阁。要知道接连许多日后宫都是赵从演献的两位红霞帔专宠,前天终于盼来赵祯将她们送去穆清阁,还以为是皇帝腻了,结果怎么现成的果子就落到杨婠的头顶呢?
她气得牙痒痒又无计可施,惟有回她女儿身边诉苦。
匀婉静静的陪在她身旁,边听边指示拂玉用米泔煮一锅橄榄,水汽伴着果香氤氤氲氲的穿插在几人之间,偶尔为之,比阁子里冷冷清清的熏香倒多了几分滋味。
下午,薰兰阁。
许氏做梦都没想到,馥芝闯出祸端,竟连累不到杨婠,不仅颢蓁把更多的计较放在馥芝的身上,连赵祯昨夜都宿在了雪香阁。要知道接连许多日后宫都是赵从演献的两位红霞帔专宠,前天终于盼来赵祯将她们送去穆清阁,还以为是皇帝腻了,结果怎么现成的果子就落到杨婠的头顶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