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好了,镇里貌似起火了,大家加把脚力,赶紧回去救火。”
这是他们的衣包之地,见引起了如此参天大火,真是急救车撞上了救火车急上加急。
好在进镇的路口,正巧有一个医术精湛的郎中居住于此,庞卿急忙铺排那几位抬夫,将穿封狂和受伤的云中燕立即安顿进行救治。其余人等,一律进城救火,无一遗漏。
流云客栈的火势,早已烟炎张天,已经开始向着别的地方火速漫延,根本无法控制,弄得满城人心惶惶,沸反盈天。
吹唇唱吼的人们,个个争分夺秒,提的提水,掩的掩土,可随着那火势的不断扩散和加大,即便用尽各种办法,仍是无济于事。
渐渐地,人们也无法靠近火边。看着火势的肆无忌惮,这帮可怜的人儿,也只能满脸无奈,哭天喊地。
幸亏在镇的中间,有一河相隔,一面镇东,一面是镇西,镇东的火势越来越大,镇民们无奈之下,只好顺着桥头向着镇西一边蜂拥而去,倒是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伤亡。
在大伙的努力下,所有人员皆无一遗漏地被安全疏导完毕,
好在发现得早,才让镇民们侥幸保住了人生安全,虽然让许多镇民财产尽毁,可人命才是天之大事,这也是这场火灾之中不幸中的万幸。
庞卿站在镇西桥头,望着对岸漫天大火,不由两眼汪汪,无奈地看着那参天火势长声叹道:“想我镇东春色满园,繁华似锦,老祖宗们给我们创下的百年基业,就这样一炬尽毁,真是可悲,可悲呀!”
他的声音在颤抖,双手着力摇摆,显出了无比的哀伤和无奈。两行老泪,越发的纵横无忌。
有一个中年男子跑过来泣声说道:“庞大爷,我们镇里的人一向重视火灾隐患的严防,而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引起了如此大火?”
起初和东郭鸢打个照面的那个年轻人,被浓烟熏得满脸黢黑,几乎只剩一对眼珠子在骨碌碌打着转儿,他从人群中仓促地挤了出来,对着庞卿泣声说道:“庞大爷,火源是从流云客栈开始的,当时我和哥几个正好经过客栈门口,只见东郭师傅从客栈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因客栈乃是湛家百年老店,全是木质而成,火势漫延的实在是太迅猛了,就凭我们哥几个根本没法控制,所以才引发了这场大火。”
庞卿顿时一愕,震惊地问道:“你是说东郭鸢来过这里?那他人呢?”
众人听他一问,都没有事不关己,皆东瞧瞧,西望望,开始在人群之中寻找起东郭鸢的下落。
庞卿喟然长叹,黯然神伤地道:“这流云客栈,虽然途中因家庭变故有过休业,可在可怜的娃湛良的苦心经营之下,也算得上是日升月恒,蒸蒸日上,如今湛家遇害,已是家破人亡,归根结底,都是那东郭鸢亲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