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这两位考生,问道:“你们可曾听见郭尚书给韦九郎传义?”
“不曾。”两位考生齐声说道。
王庾脸色一沉:“你们可想清楚了,公堂之上说假话,是要受刑罚的,将来你们也不能再参加科考。”
两位考生面色不改:“我们确实未曾听到。”
“韦九郎。”王庾突然点名:“你来告诉大家,考试那天,郭尚书是不是给你传义了?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到自己的身上,韦九郎很慌,他下意识地想起了昨晚文叔对他说的话。
当时他把赵德言对他说的话告诉了文叔,因为文叔是父亲的亲信,也是父亲派来照顾提点他的,所以他想听听文叔的意见。
文叔听了后,对他说:“韦尚书虽与我们这些族人不和,但毕竟我们与他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不能陷韦尚书于不义。
“韦尚书曾孤身一人前往突厥,借兵击溃契丹人,有勇有谋,堪称大英雄。不仅隋朝皇帝欣赏他,唐朝皇帝也欣赏他。他若倒下,对我们韦氏一族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也会因此降低。
“所以,你千万不能按照赵德言的话去做。”
“可是......郭尚书那边......”他很担心。
文叔耐心跟他分析:“郭尚书那边,你不用担心,他的妹妹正得太子宠爱,太子会护着他。
“就算你明日没有按照赵德言的话去做,有太子在,郭尚书也不会有事......”
韦九郎想到这里,挺起胸膛,语气镇定地回答:“那日,郭尚书见我紧张,就对我说了一句‘不要紧张’,并未说其他的话。”
闻言,郭行方脸色稍变,而王庾的心沉了又沉。
果然被袁天罡说中了,今天的事不顺利。
一直沉默的窦轨听到这里,看向郭行方的眼神变得忌惮起来。
见王庾无话可说,郭行方不禁冷哼:“李七郎,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冤枉我们,你未免太小看总管和刺史了。他们是何等的聪明,岂容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转身面向窦轨:“总管,李七郎信口开河,连同时闻社散布谣言,污蔑朝廷命官,请总管从重惩处。”
潜藏在人群中的左四等人听见这话,脸色大变。
王庾面色不改:“这么早就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