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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而言,确是不能怪他了。这便似是与生俱来的,怎般也改不掉。
“既如此,我且与你一计。凡界有大旱之地,必有大涝之地。你且去寻那大涝的地儿,待到大涝被你族子吸纳殆尽,便离了开去寻找另一个大涝地儿。”洛歌抚了抚知白的羽毛,目光逐渐缓和下来。
颙于此处栖息落脚,本也在为此事愁着的。如今觉着此计隐约可行,便欣喜地谢过洛歌,扇动羽翼离了开去。
“它祸害了庄稼,姐姐为何不将它收了告慰四方?”洛天不解。
见知白受不了炎热,便将它收到灵虚界里头,洛歌这才伸手抚了抚洛天的斗笠。
唔,小天似乎和小阿离还有阿景一般,又长高了。
“它本也是我前生所创造的族群,只是因为阴阳善恶分化,适才沦落到如今这般被人嫌弃的田地。若细细算起来,连明月帝君都是要被责怪的。怪他分化阴阳,也要怪他创造七情六欲致使万族诞生邪念。”
洛歌柔声开口,“如若这般,那么明月帝君岂非成了罪人?”
洛天缄默一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以为那一世跟着姐姐,学到的变多了。这一世,姐姐仍旧可如同师傅一般教导自己。
“苏苏,既然颙兽已经离去,那么他们的庄稼又该怎生是好?”祁灼问出心中担忧。
一想到老妇人苍迈的面容,那皱纹满布的模样,便叫她心头升起一阵又一阵的怜悯。
婆婆操劳了一辈子,在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子孙满堂,在家里头享着清福的。
可是她此刻却卧病于榻上有他人来侍奉着,而婆婆的丈夫与儿子又久久打猎不曾归来。那庄稼已经好些日子不曾进水,眼下就要干涸了。
“阿灼且莫牵挂婆婆。颙兽已离去,符箓自也便可以用了。”洛歌微微一笑。
祁灼一愣。
对啊,颙兽已去,那符箓自便是可以用了。
于是三人又回了庄稼。
老伯正和一众乡亲们坐在田间的石墩上,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
视野里忽而闯入三道人影。
“是姑娘,他们回来了!”老伯激动地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满含希冀地看着洛歌,连作揖都忘了,“姑娘,那妖兽可是除去了?我们的庄稼,可是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