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他只能低垂头颅，表示着自己的谦卑。

实际上，若不是赶来的【龙骑士】约瑟夫已经有意命令坐骑收敛了龙威，恐怕约尔翰就不仅仅是眼睛剧痛那么简单。

“卑劣的袭击者，不要让我抓到你们！”

他轻易破坏了桑松的油画，看到了被斩成两半的马车，一剑枭首的安东尼，以及自己将自己掐死的博恩克，不由发出一声怒吼。

吼吼！

在他座下，那庞大的巨龙同样发出一声恐怖的咆哮。

桑松的油画一角，一个正在御剑飞行的身影蓦然一颤，几乎要承受不住，落在地上。

“找到你了，小虫子。”

约瑟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就要与伙伴一起追击过去。

“汪汪！”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狗叫。

灵界轰然打开，从里面跳出一头巨大的魔犬，它浑身燃烧着漆黑的火焰，眼睛跟水桶差不多大。

此时嘶吼一声，就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巨龙的后肢。

“吼吼！”

巨龙惨叫着，准备用粗大的尾巴击飞敌人。

但那条猎犬蓦然跳入灵界，消失不见，又一个闪现，来到了巨龙的另外一侧，张开狗嘴，当中孕育着火焰。

一颗颗巨大的漆黑火球落在巨龙身上，不断炸开，让它宛若被巨炮轰击了一般。

趁着这个机会，祝青柳已经逃离了桑松的油画，转入一条小巷子中，飞快燃烧了几个符咒。

旋即，她换了身衣服，打扮得宛若出来参加庆典的女士，从另外一个方向隐秘离开了此处。

“死狗……不要跑……”

约尔翰仿佛听到了一声充满气急败坏的声音。

旋即，桑松的油画彻底炸裂，熊熊燃烧起来。

街道之上，浮现出一辆马车，以及博恩克与安东尼的尸体，立即引起周围人的尖叫。

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那条漆黑大狗已经钻入灵界，消失不见。

从王后区的门之主教堂方向，似乎有一道光华正在飞速赶来。

约尔翰完全不理解这一幕幕，只能看到天空之中，似乎还有几片流淌着黑红，宛若活物一般的鳞片掉落，好像出自那一条巨龙。

恍惚之间，他似乎又感受到了神秀之主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