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江华望着手上的手串，叹息道：“我们的理性！每一次施展诡术，诡术师的理智值都会永久地降低一部分……一旦超过某个限度，我们就会彻底疯掉，余生在精神病院中渡过……”

“我手上的，就是理性检测石，当绿宝石亮起，代表理性正常，黄宝石亮起，代表危险，但还可以承受，当红宝石亮起之后，就代表我的理性值已经降低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步了，随时可能疯掉……”

“我的精神状态原本还不错，但之前施展了‘开门’与‘驱散’两个诡术，就已经掉到了黄线，代表危险与警告，一旦红宝石亮起，就是红线！”

对于诡术师而言，随便施展一个诡术是不可能的，每一个诡术都必须经过慎重考虑，因为代价惨重！

“虽然基金会有着制度，任何诡术师到了红线之时，必须强制退役……但很多诡术师在灵异事件中根本支撑不到救援到来，不得不施展大量诡术，结局就是变成疯子，永远救不回来的那种！”

“跟我的猜测差不多，基金会，嘿嘿……”

钟神秀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拍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本黑色笔记，开始记录：“第四点发现，诡的规律性……”

“诡喜欢按照一定规律杀人，甚至有所谓生路存在……”

“公司喜欢折磨员工，让他们再次经历之前的遇诡事件……”

“还有所谓的杀人时间间隔……甚至是这一次，诡故意篡改了笔记上的内容……这一切的一切，代表它们，其实并非以杀人为主要目的……或者说，杀人只是目的的一部分。”

“它们真正的目的，在于折磨！用死亡与各种选择的恐怖、在希望与绝望间的反复挣扎，折磨每一个人类……让他们崩溃，摧毁他们的理性，或者说……收割？”

“对于诡而言，相比于人类的灵魂与血肉生命……或许，理性是更加宝贵之物！”

“嗯，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钟神秀收起笔记，转身就走。

“傀哥，你要做什么？”

韩兵劫顾不得震惊之前真相，连忙问道。

“调研成功之后，当然是回去写论文啊……我公司里还留了宵夜呢！”

钟神秀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们！还有我们啊！”

慕容红连忙叫道：“傀哥，您救救我们，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

楚河对此，倒是很坦然：“我尊重你的决定。”

毕竟，如果钟神秀没心情救人，那他说破嘴皮也没有用。

“也是……公司员工也是重要财产嘛，虽然我只是拿它当借口，但总得做个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