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墨思瑜跟孙晴一起,两人都留在了药房。
楚初言处理完手里头的事宜,回到卧房的时候,看到里面黑漆漆一片,床单被套都折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皱褶,不禁纳闷:
都这么晚了,若是从前,余兄早就躺下见周公了。
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他转身出门,问了不远处守着的护卫,问:“可有见到余兄回来过?”
护卫回:“未曾。”
楚初言想了想,墨思瑜这几日一直都在药房里,难不成到现在还在药房里?
楚初言踏入药房的时候,看到里头灯火通明,药房黑色漆皮的长桌上,放着莲花支架,莲花支架上,燃着五六根的红色蜡烛。
长桌的一端摆放着猪皮,孙晴拿了金针,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的将金针往猪皮上扎,再拔出来......
至于墨思瑜,则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笔,正在飞快的写着什么。
两人聚精会神,认真专注。
就连楚初言站在她身后,她都恍然未觉。
直到,一片阴影压下去,鼻息里窜进了熟悉的冷香味,墨思瑜才猛地抬起头。
她的脑袋撞到了他的下巴上,疼的墨思瑜龇牙咧嘴,捂住了脑袋,抱怨道:“言兄怎么不声不响的,走路都没有声音?差点吓到我。”
楚初言摸着也被撞疼了的下巴:“都已经是三更时分了,余兄还不曾去休息,我便过来看看。”
墨思瑜看了眼沙漏,转眸见孙晴眼睛都是熬夜熬红的了,开口:“不急于一时,你回房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孙晴站起身,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墨思瑜抱着笔墨纸砚往外走:“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没想到都这么晚了。”
楚初言走在她的身侧,盯着她的侧颜,若有所思的开口:“是啊,再过几日,我就要送余兄你回锦城了。
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回了卧房,楚初言生了炭火,去耳房洗了把脸后,开始整理床铺:“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墨思瑜坐在桌前,继续奋笔疾书:“言兄你先睡吧,我就要离开了,怕这些药方子记录不完,多写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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