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瑾蹲下来,脱下她的鞋袜,给她洗脚,指腹揉着她莹白如玉的脚底板:“你的脚本来就有伤,这些天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有些水肿了。”
墨凌薇垂眸,果真见自己浸在溪水里的脚有些肿起来了。
封少瑾抬头看她,恰巧撞进她微红的眼睛里。
“别哭了。”封少瑾笑了一下,指腹擦干她的眼泪:“很快就要成为新嫁娘了,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婚礼大概会一切从简,等往后有机会了,我再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好不好?”
墨凌薇眸色无波,犹如被冰封住的溪水:“你刚才还说,最多两年时间,就放我回锦城的。”
如果真的只是两年,熬一熬或许能熬得下去,到时候,回到锦城看六岁后的修儿,看三岁后的思瑜,看一切物是人非。
封少瑾眸底落寂而黯淡:“记得这件事就好,最多再陪我两年时间。”
“我拿什么相信你?”墨凌薇抽回脚,穿好鞋袜,双臂抱着曲起的长腿,移开视线。
封少瑾抬手揉了下疲惫的眉心,低低的笑:“我已经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了吗?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总要相信你哥哥吧。”
提到墨凌渊,墨凌薇的眸子闪了一下。
封少瑾站起身,捡起树枝上被晒的半干的衣衫重新穿好,“北方捷报频频,你哥哥的墨家军所向披靡,打的宫家节节败退只剩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凭着你哥哥的实力,相信要不了两年,便会挥军南下,亲自将你接回锦城。”
封少瑾牵住她的手,往岸边走:“到时候,去留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你想要离开,我便只能放你离开。”
到那个时候,她依然要走,既然留不住,他只能心甘情愿的放手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被迫无奈的放手。
她的人,她的心,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尽了全力,一样都留不住。
闻言,墨凌薇绝望的心又如死灰般复燃......
封少瑾并未带着她回别院,而是直接回了营地。
搭建的简陋的木屋里张灯结彩,贴满了大红喜字,挂上了红色绸布。
封少瑾刚牵着墨凌薇进了屋子,两个年级稍大些的老嬷嬷就捧着大红色的嫁衣和盖头迎上来,眉开眼笑的对着墨凌薇道着喜:“恭喜墨大小姐,贺喜墨大小姐,过了今晚,墨大小姐就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