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叹息声从车厢里传出来,贺文昊淡声开口:“何必给她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没看到封少瑾的表情吗?
墨大小姐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的脸色就暗沉一分。
我若是再多说几句,跟火上浇油又有何区别?”
忍之听着不爽快:“封少帅又不能娶墨大小姐,墨大小姐也不愿意嫁给封少帅,说不定哪一天,少爷您就有机会......”
“住口!”贺文昊低声叱责:“这些话,往后不要再说了,我一个残疾之人,如何配得上她。
封少帅迟迟不肯娶贺静淑,未必不是在想办法摆脱贺家这门亲事......
我这种身份,如何高攀的上她......”
忍之本想反驳,可想到贺家如今这种境况,不得不沉默了,出生分贵贱,还可以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可若是门户不干净,便是一辈子都逃不开的污点了,除非挖肉剔骨,彻底跟贺家断绝关系。
可,谈何容易!
......
封少瑾先扶着墨凌薇上了马车,再抱着修儿钻进车厢里。
修儿爱不释手的捧着一个颜色鲜艳的鸡毛毽子,翻来覆去的盯着那个鸡毛毽子看。
封少瑾只觉得这鸡毛毽子颜色太过明艳,越看越觉得碍眼。
他抬眸,看向墨凌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贺文昊怎么会在这里?”
墨凌薇如实相告:“他来给他过世的母亲点长明灯......”
“无音寺这么大,怎么就偏偏遇到他了?”封少瑾气闷,嗓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酸味。
贺文昊这种人,自尊心重,城府太深,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绝口不提生母的过往,却没料到,如此私密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墨凌薇。
贺文昊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当初贺文昊助她离开云城,难道不是看在楚云瑶的恩情上?
封少瑾突然想起来,几年前,楚云瑶给贺文昊医治双腿的时候,贺文昊是跟墨家的人住在一起的。
越想心里越是暴躁,好似打翻了醋坛子,滋滋的往外冒酸水。
“我给修儿买东西,被抢了荷包,恰巧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