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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庭深狭长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因为挣扎而变红的手腕肌肤。
“跑什么?”
低沉的声音像是鬼魅声,裹挟着寒冰在叶清秋的头顶响起,之后再见他掀眸,狭长的眸子带着让叶清秋熟悉又忌惮的睿智和探寻。
岑薄的唇微微勾着,甚至一双眸子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在她手腕发红的地方,再次开腔:
“这么着急离开,你是做了什么不敢让我知道的事情?”
沈繁星站在原地,闻言心头也突然跳了跳。
她紧紧盯着叶清秋,生怕她会因为厉庭深这句话而克制不住自己。
在厉庭深这种男人面前,哪怕露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后果都不堪设想。
然而叶清秋却在沉默半晌之后,盯着厉庭深笑了一声。
她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碎,咯嘣咯嘣嚼碎,吞到了肚子里。
“你觉得我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让你知道的?无非杀人放火,大不了再被送进监狱而已,那个地方我生活了将近三年,跟自己家一样,就算再进去,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你说……我到底还怕什么被你知道?”
厉庭深带着冷笑的脸上渐渐被风霜覆盖,一双眸子此刻流露出湛湛寒意。
叶清秋勾了勾唇,视线看向合十福利院的方向。
“刚出监狱的时候我来过这里,里面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有父母双亡的,有被父母扔掉的,也有单亲的孩子,如今在监牢里服刑的……”
“天天听她念叨自己的孩子,醒着念,就连说梦话也要念,听着烦都烦死了,好好的一个人,年纪轻轻不为自己多想一想,天天想着念着另外一个人……简直愚蠢!”
厉庭深冷着脸静静地看着她,想到昨天晚上得知沈繁星怀孕时,他心中微微荡漾起的念头,抓着叶清秋手腕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收紧。
“孩子对你来说是另外一个?”
叶清秋用力咬了咬牙,将喉间的酸涩硬生生压下去,扯了扯唇继续道:
“孩子……左右不过一个累赘而已,除了从父母甚至别人的身上剥削任何他们需要的东西,还能有什么用?今天难得的假期,我是出来散心的,不是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里面一群熊孩子我只是想着就浑身不痛快,现在看到你,我更不痛快……”
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