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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唐漠北的最后一次转账》的放映中,同样也是如此。
“那是……那是左大帅!?”
曾大龙忍不住从马札上跳了起来。
不过没有人指责他,因为这时候已经没有规规矩矩坐着的士兵了,大家全都站了起来,踮起脚尖,站上马札拼命地朝前面看去。
“快看那,那个是我,那个帽子戴歪了的是我呀!”
“嘿,那个是我,这高低肩一看就是我老张!”
“木头也在?木头他不是被毛子的马刀劈碎脑袋了吗?”
“蠢蛋,这就是录像啊,这是咱们在张掖郡誓师入西域的录像啊!”
“你忘了?不是经常有一群叫做战地记者、随军记者的大明老爷,扛着摄像机忙前忙后吗?这些录像就是他们拍下来的!真好啊,木头他娘以后还能再看木头一眼了……”
“啊?原来那些大明老爷肩膀上扛着的不是铁炮啊!那么粗的铁炮对着,我还被吓尿过一次呢……”
……
智信和尚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些画面了。
但无论多少次,他都看不厌。
辅佐明君,驱逐胡虏,光耀华夏,为盛世开疆戍边,这是智信和尚毕生的夙愿。
不过,正所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又所谓生不当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
身为八尺伟丈夫,虽然没有头发,但怎可籍籍无名于史书?
杀虏平寇,他一点都不害怕。
若是在阵上与胡虏皆亡,亦不会皱一下眉头。
英雄不怕死去,只怕被遗忘。
古往今来,马革裹尸的华夏英豪不知凡几,但能不被世人忘却,又有几人?
大明开国之初,太、成二祖那是何等意气风发,他们麾下大将追亡逐北又是何等的风采?
可百年之后呢?
还不是依然“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方是好男儿”?
秦淮河边的佳人,记不得无定河边的白骨;
汴梁和杭州的才子们,也记不得归义军的坚守。
他们曾经来过。
他们好像又从来没有来过。
这仿佛是一场轮回,永远无法被打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