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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时空,刘升月压下心头的思绪,跟救命恩人搭话:“在下刘升月,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船夫爽朗的道:“原来是刘小哥,某姓董,家中行长,码头上、船户间常唤某董大,若刘小哥不嫌弃,也可如此唤某。”
刘升月抱拳行礼,尊了他一声董大哥,顺势问道:“敢问董大哥,你的船要往何处走?”
董大道:“往东京城去,刘小哥呢?”
东京城?!
刘升月瞪大眼,是他知道的那个东京城吗?
情不自禁的扭头又看四周,若是他知道的那个东京城,又有这么宽广的浑水河,那必然就是——
“既是去往东京城,那这条河便是五丈河吗?”
刘升月探问着,心里怦怦的跳,董大不知他的紧张,道:“便是五丈河。”
刘升月苦笑起来,若说附近有叫五丈河的东京城,那就只有一座,东京开封府,北宋的首都。而五丈河,在北宋中期以前担负着东京十七州的军粮运力,河道十分繁忙,直至中期以后,因为河道泥沙淤积,运力大减,五丈河漕运才慢慢降低,直到金兵入京后废弃。
看河面上船来船往,往来通畅的繁忙景象,应该还不到中期,只不知是初期的哪一年。初期总比中晚期强。
刘升月心下稍安,往乐观处想,好歹是穿到了知道的时空,而不是真正的两眼一抹黑,往坏处想,那就是身无分文,身无长物。不过,最重要的是人活着,活着就好,活着才能有一切。
刘升月当即道:“小弟赶路时不慎落水,在河面上漂了一夜,不想竟然漂了这么远,多谢董大哥搭救,若非董大哥,小弟只怕已经葬身鱼腹……阿嚏!”
刘升月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就站着说两句话的功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董大挠挠头,歉然道:“刘小哥若不嫌弃,可去船舱里把湿衣脱下,某让浑家给你烤干,这等天气,湿衣再穿下去,寒气入骨可不得了。”
那确实,古代医疗条件有限,他现在又没钱买药,不能大意。
刘升月拱拱手:“有劳董大哥。”
“不妨事,请小哥跟我来。”
刘升月跟着他去后面的船舱,船舱十分狭窄,船板上垫着一层厚厚的草垫子,铺着简陋的铺盖,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汗臭味儿,应是董大平日里休息的地方。此时,小舱房正摆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刘升月一顿,董大道:“这是某浑家烧好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