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们过去坐坐?看茶倌耍一场茶花,斗一场茶如何?”
斗茶是大宋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玩的游戏,几乎人人都会,但刘升月是穿越,他不会,咳,不能露馅。再说,现在也晚了,他也没地方可以收钱、存钱,他是黑户啊。
刘升月推辞:“多谢王掌柜,不过,制药之法乃是家师所授,能否出售还需回禀家师,待家师示下之后方可回复掌柜。”
刘升月年轻,说他不懂,掌柜也不怀疑,当即道:“如此,有劳小哥问问令师,敝店安和堂乃是有数的大医堂,南京应天府、西京洛阳府、北京大名府、扬州府等各州府皆有分店,各堂坐诊的皆是当地名医,医德、商誉俱重,小哥可多去打听打听,药铺医馆,事涉性命,以德为先,以艺立身,小哥以为然否?”
刘升月点头,做医生确实要有医德,否则,遗祸无穷。掌柜看他点头,不再多说,只问他:“小哥与令师可找好宿处?若不曾,我让伙计给贵师徒安排?”
师父是杜撰的,哪里能让人招待!
刘升月客气道:“多谢掌柜,小可与家师寄宿其友处,就不劳烦掌柜了。”
婉拒了掌柜的招待,刘升月收了他钱。十串铜钱,份量也重,他也没包可以装,干脆全塞在瓦罐里。
出了药铺,刻意多绕了几圈,确定身后没有跟着人后,招手叫了一辆“公交驴车”——
北宋因为丢了燕云十六州,缺马,城里大部分的运力都是驴车。
挺便宜,从马行街这块过去州桥也才几文钱。刘升月提前数好铜钱攥在手里,到州桥后,把钱付给车夫,先去卖瓦罐的店铺买了两个瓦罐,又去买了两条细麻绳,两个箩筐,一根扁担。
把箩筐用细麻绳栓了挑在扁担上,忙完这些,方去卖吃食的店铺里,买些果脯点心,熟食肉饼,还有一坛酒,全部买下来,竟没花掉多少钱。物价不算贵,铜钱很耐花。
买完这些,刘升月把东西塞到箩筐里挑着,又叫了一辆公交驴车,报上董大家的地址。董大家住在汴河码头边上,那里是大船集散下货的地方。
董大说了,大船进不了城,只能停靠在码头上,从外地来的货物要运进城里,唯有靠拴着两头驴的大车或是船,他们小船在码头找活儿容易。
驴车直接载着刘升月到门口,门已经关了,刘升月上前敲门,有人来应门:“谁呀?有何事?”
刘升月:“找董大,包船的。”
“董大倒是好财运!”
里面的人酸唧唧的说了一句,悻悻道:“且等着,帮你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