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此时内院也知晓了外院发生的事,一群书生正义愤填膺地喝骂着突厥蛮夷,各种措辞尖锐的诗作不断出现,引得周围一片叫好声。
李承道,苏定方都没有出头的意思,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只有张二河等纨绔,早早撸起袖子,唾沫横飞地和内院中的人述说刚才他们大战突厥人的战况,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仿佛刚才要不是他们挡住突厥人,樊楼就要被那些突厥蛮子拆了一般。
“……挺热闹的,对了,白兄,那位是你家将吗?”
两杯酒下肚,苏定方对李承道身后的磐石来了兴趣。
“哈哈,算是吧,平时陪我在各地走走,毕竟块头大,一般人见了也怕,倒是省了不少事。”李承道笑笑,“倒是定方兄你武艺不凡,面对凶残的突厥人也毫不落下风,当真是武功盖世,气度不凡,定方兄,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现在北方又不太平,突厥经常袭扰我大唐北方边境,你可有参军的打算?”
李承道随意把磐石的事糊弄过去,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话题重新转移到苏定方身上。
面对李承道的质询,苏定方沉默下来,只见他一言不发狠狠灌了一口酒,接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承道见他不答,目光微微一转:“白某闻民间有一少年,乃冀州武邑人(今河北武邑县),骁勇多力,胆气超群。”
“他十五岁时,跟随父亲征战,多次率先冲锋陷阵。其父死后,信都郡(冀州)郡守令这少年接替父亲统领部众。他在郡南大破清河叛军首领张金称,将其斩杀。接着又在郡西打败了邯郸叛军首领杨公卿,追击逃兵二十多里,斩俘颇多。从此,叛军们不敢靠近州县边境,乡里都倚靠其保护。”
“只不过这少年也是时运不济,他先是投奔河北义军头领窦建德帐下,窦建德败亡后,又随高雅贤投奔窦建德旧将刘黑闼,参与攻城略地,多次立下战功。次年,高雅贤在洺水之战中阵亡。武德六年(623年),刘黑闼兵败被杀,此少年也已近而立之年,于是归隐故乡,再无音信。”
李承道直直地看向苏定方,而苏定方听了李承道的话后,目光逐渐迷离,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此少年名为--苏定方!可是定方你!”
李承道不依不饶。
“哎,往事不提也罢,一步错,步步错,我只想下半辈子安安稳稳当个富家翁,大唐战事与我苏定方再无瓜葛,白兄,你休要再提。”
苏定方摆了摆手,示意李承道不要再往下说了。
李承道见此,眉头深深皱起,在突厥南侵的重要关口,他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此刻还要百忙中抽空来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