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邦在宋瓷的几位老师中,性格算是比较外露的。
别看他平时脸上总带笑,看着特别阳光开朗,其实是个实打实的白切黑,嘴还毒的那种。
当然这种真面目,得跟他混熟以后才有幸得见。
宋瓷原本不是很想要这位愤世嫉俗的老师,奈何被人家赖上了,跟强买强卖差不多。
她没人家腹黑不要脸,就只能被赖上了。
而且这家伙教学水平也不咋的,经常是想到啥说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宋瓷怀疑他根本就没备过课,纯属拿她这当吐槽发泄的地方了。
对了,乔志邦教她地理,大概是吧。
反正沾边的都讲,包括自然地貌、民风民俗、地方志、建筑工程、风水堪舆、君事地图以及古今著名战役、电影里头的选景造型与小说中的环境描写等等。
他上课一般是他自己一个人讲得高兴,仗着学生年纪小啥都敢说,也不怕宋瓷回去学嘴惹祸。
以宋瓷伪儿童的阅历,自然知道这个老师看着不靠谱,其实算是言之有物;只要能跟上他跳跃的思路,过滤某些不合适的言论,他的课听着其实还挺有趣的。
就是那个愤青的态度,失于偏激的措辞,叫宋瓷有些不太适应。
人都爱听好话,没人喜欢一直听人发牢骚,负能量超标会让人火暴火乍。
好在后来有了改变。
先是宋瓷提议、栾白露带头做探水仪,接着便是众人得到正面嘉奖,并换了工作,提高了待遇。
然后乔志邦便像是被一瓢凉水浇灭的火星子,滋溜冒出一小股黑烟,灭得透透的,整个人彻底心平气和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见证其前后转变的宋瓷,简直都没法说。
不过有个正常起来的老师,也算是件好事吧。
负能量清空的乔志邦还是挺可爱的,说话也没了以前那股子阴阳怪气的味儿,但是还改不掉话痨以及表里不一的毛病。
就算他之后领着一整个工程队出差,仍然热衷于给心爱的小徒弟写信吐槽,不管见着啥,总有憋不住说不完的个人见解,每回的信都写满十几张信纸,瞧得人眼睛疼。
也是没处讲理去。
宋瓷看到是这位老师的来信,心中喜悦减了一丢丢,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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