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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秦砚琛是疼的,手上的动作一轻再轻,柔软的指尖是不是的会碰到男人伤口处的肌肤。
涂完药以后,她还要照例的吹一吹。
乔安笙浑不自觉,自己这些举动都无异于煽风点火。
男人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伤口都涂上药,乔安笙从旁边拿起剪刀和绷带,绕到了男人的前面,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男人微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落下,遮挡了他喑黑的眼眸。
“疼死你算了!你就不能够服个软吗?”
乔安笙越想越觉得气,气男人的不珍惜自己,伤在他身上,他倒是无所谓,可是自己简直都要揪心死了。
“不能……”
这次秦砚琛倒是理了一下乔安笙的抱怨。
不能够服软,他一旦态度软和下来,那么谁来做乔安笙前面的挡风人呢?秦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唯有他态度坚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些人才不敢去动乔安笙。
乔安笙皱着眉头,一点点的把纱布绕着他缠了好几圈,最后又仔细的在上面打了一个结,用剪刀剪断了其余多余的布条。
她盯着那被纱布缠住的脊背。
已经全然没有少年时候的青涩,有的全都是属于成年男人骨架的轮廓。
缠好了布条以后,她才发现在秦砚琛的肩胛骨之上,靠近肩膀的地方,还留着一寸褶皱,那是一块碗状大的,深褐色的疤痕。
她愣了一下,伸手抚摸了过去:“这里……是怎么回事?”
那伤疤看起来是经年的伤口,早就愈合,可能是因为当时伤口太深,给皮肤留下了太多难以愈合的伤口。
所以即便是内里愈合了,外里还是皱巴巴的一片。
乔安笙轻轻地碰上去,感受着那疤痕的凹凸不平。
“在国外受的伤。”
男人声色淡淡,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乔安笙却是大惊失色:“你在国外……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