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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远处照着病房,遥遥的透过窗户,在房间里撒下了诸层层的光柱,王子清起初对王子清多少有点怨恨的芥蒂。
但是此刻听到人已经不在了,多少有些唏嘘,连带着怨恨都像是屋内的阳光一般,变得稀疏而又淡薄了。
乔安笙咽了咽口水,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那件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可查,爷爷奶奶,你们给我点时间,到时候我一定能够把证据摆在你们面前的……”
王子清低着头,一只手捂上了嘴巴,人还是有些错愕。
秦广延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紧皱着眉头沉沉道:“也就是,你现在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猜测的?那就等你找到了证据以后,再来跟我们说不迟。”
乔安笙听着这沉郁的语调,喉咙里塞了一块铁似的艰涩,她垂下略微有些发红的眼眸,低低的道了一句:“我会找到证据的。”
秦广延很轻的点了一下头,她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沧桑却依然金色闪闪的怀表,啪的一下按开表盘,看了一眼时间。
而后他俯下身去,用一种征询的语气问着王子清。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天黑回去呢,老婆子,我们先走吧?”
王子清张了张嘴巴,像是要说话,秦广延摇了摇头,力道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她的肩膀,柔声劝道:“你要是放不下,改天有空再来看这两个小家伙吧,现在的时候,真的是不早了,今天你奔波了这么久,再晚点回去,怕是就赶不上晚上的理疗了。”
王子清眼底有一丝的挣扎,她略一思索,只得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乔安笙。
“安笙,那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她扶着秦广延,缓缓的朝着病房门口走去,刚迈出了几步,王子清忽然一下子停住了,她盯着自己脚底下有些年份的地板。
停了几秒钟以后,转过身来,又看向了床上的乔安笙。
“安笙,你今天说的话,我从感情上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但是你和砚琛都险些因为这件事而命丧于此,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真正的交代。”
老人家满头的银发,眼神里闪烁的神情虽然复杂却是坚定。
当年事情细想起来也确实是谜团太多,只不过因着结局已定,所以王子清也都默认了很多的东西。
现下这些事情又被乔安笙挑了起来,王子清不免也被那些东西挑动着动荡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