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的面去发飙了。
因此就喘着粗气,捏着那根皮带,像是伤痕累累的猛兽,双目充血的盯着那边的秦砚琛,宛若在盯着自己的仇人。
秦广延本来心情就糟的不成样子,出门见了这一地的狼藉,更是气血翻涌,抬脚踹开了自己脚边的碎片。
“明明是父子,却像是两只野狗,一见面就要咬个不停,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说,能够要你们的命,是不是?”
秦天海听着秦广延的训斥,咽了一口嘴里翻涌的血气,甩着手里的皮鞭,颇为愤懑的指着秦砚琛。
“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父亲来看……”
不待秦砚琛说话,秦广延就白了他一眼,接过话就怼:“那你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你有没有把他当成你的儿子来看!”
秦广延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堵的秦广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凭心而论,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把秦砚琛当成自己儿子来看。
即便是小时候还有点亲情所在,但是二十多年的都没有见到,就算是找回来了,这中间缺失的亲情也变得很稀疏淡泊了。
比起儿子,秦砚琛更像是他最得力的一个手下,因此秦天海才忍受不了秦砚琛一次次的挑衅。
他受不了自己的尊严被一个部属所藐视。
秦广延见他没话说了,才把目光投向了秦砚琛。
秦砚琛对上秦广延,没有在面对秦天海时候那般的刚硬,他垂下头,乔安笙在一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袖口。
他反手握住了乔安笙的手,声音低沉的喊了一声:“爷爷……”
秦广延没有应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砚琛,眼神里说不出的严厉和责备。
秦砚琛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长睫垂下,乌黑的眼珠里蓄满了各种的情绪。
原先还喧闹的气氛在这个时候忽然像是凝固了似的,走廊上静得出奇。
秦广延也不说话,他在等着秦砚琛开口。
乔安笙瞧了一眼秦砚琛那神色,刚要张口给他解释了几句,却触到了秦广延一个十分严厉的眼神,她愣了一下,讪讪的闭了嘴巴。
大约是半晌的工夫,秦砚琛才缓缓的开口,语调平缓:“抱歉,爷爷,我冲动了。”
秦广延这才哼了一声,他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