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处,僵持起来的空气,每一秒都被拉扯着,对峙的两人,都宛若两张拉满弦的弓。
乔安笙因为缺氧,眼前的视线有些发昏,她勉强而又急促的费力喘着,视线一直落在秦砚琛那握着玻璃的手上。
玻璃是足够锋利,但是秦砚琛手也因为用力握着也被玻璃割破了,鲜血正顺着他修长的指尖一点点的渗出来。
乔安笙看到他受伤的手,一下子心都疼了,她再次的艰难开口,被憋的通红的脸上居然还能够有一丝镇定的笑容。
“砚……砚琛,你记得我们当时……当时被困在山里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吗?”
不会成为他的累赘,她也想要保护好秦砚琛,所以别为了她伤害到自己。
在场的人,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当时在山里,这两人发生了什么。
秦砚琛微微的一愣。
在那瞬间,他的眼神和乔安笙撞上了,乔安笙的眼神坚定而又镇定,似乎被卡住脖颈的人并不是她。
任管家因为姚曼的事情,精神已经有些分散了,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有些松,乔安笙想的是让秦砚琛别紧张。
她会有办法挣脱的。
不知道秦砚琛到底有没有看懂乔安笙的眼神,或者说,他读懂了,但是他不愿意拿乔安笙的安危冒险。
公果然,事实证明,乔安笙猜对了。
秦砚琛读懂了她的意思,但是男人目光却十分的严厉。
显然是不同意。
秦砚琛绝对不能够忍受乔安笙生命受到任何的威胁,他顿了一下,看向那边沉默不语的任管家,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还算镇定:“你现在放人,我可以让你们走。”
秦砚琛视线落在那抵在乔安笙喉咙上的刀尖,只感觉心脏一下下在撞击着胸腔:“我说到做到。”
他目光中的寒意凝成一把冷冽的寒刀,直插进任管家的身上。
姚曼还委顿在地上失声痛哭,被秦砚琛一脚踩在了膝盖上,又是一声的痛呼。
任管家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闪烁着震惊,错愕,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已经破空的窗户,又瞟了一眼对面的秦砚琛。
明明已经是年迈的老人了,眼珠却总是透着股阴狠的毒光。
过了半晌,任管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而又短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