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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晃了下头,连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了。
他紧了紧手套,从护士手里接过手术刀,放平心态投入到了手术中去。
……
“还在降!顾医生!创口太大了,出血量太多!”
“上止血剂!快……”
手术台那边情况十分的焦灼,因此也没有人理会乔安笙,乔安笙不敢上前打扰,就自己缩到了一个角落里。
连顾斯都说有些严重了,秦砚琛的情况到底会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乔安生不敢去想,她只能够透过间隙,看向那边的秦砚琛。
刺目的手术灯下,秦砚琛戴着呼吸罩,安静而又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他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干净了,长而密的睫毛垂下,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乔安笙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秦砚琛。
秦砚琛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华美而又高贵的。
他把自己锻造的像座大山似的无坚不摧,替乔安笙扛起了所有本该落在她身上的挫折。
乔安笙的内心突然掀起排山倒海似的悲伤。
那悲伤太过于的剧烈,以至于像是飓风般完全让她毫无应对之力,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喉咙里泛起一股铁腥气。
秦砚琛不该是像个垂死的病人一般躺在那里。
他到最后一刻还在救自己,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帮忙一下的作用都发挥不了,只能够徒劳而又无助的蜷在这里。
听天由命。
秦砚琛一只手垂在了病床的外面,医生来往在他的身边,却没有人去帮他把那只手盖进被子里。
乔安笙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走了过去。
她小心的避开了医生,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了秦砚琛垂下来的手。
很凉,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的凉。
乔安笙动作谨慎的把秦砚琛的手凑在了自己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也几乎是在她的唇贴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眼泪就已经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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