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祁越一样,词穷得找不出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心境了。
夜色至深,大排档里的人只增不减,远处交叠错乱的霓虹灯亮,空气中漂浮着油烟的香味。
那香味窜到了人的鼻尖里,像是带着电流似的,麻酥酥的淌过秦砚琛和乔安笙的脊骨。
乔安笙久久的望着秦砚琛,她陷在对方的眸子里,心绪都有些错乱了。
三人的嬉笑怒骂一下子停滞了起来,紧挨着他们的一桌,却开始吆三喝六了起来,显然是喝高了。
祁越兀自的笑了片刻,回身望了一眼隔壁桌热烈的氛围,转过头来,又瞥了一眼那边彼此对望的两人。
几秒钟的功夫,他收起了笑容,低下了头,去盯自己面前的酒杯。
白色的泡沫逐渐的褪掉,浅黄色的啤酒浮现了出来,就像是一些事情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祁越盯着自己的倒影映在酒杯里,盯了半晌,忽而伸手握住了那酒杯,抬头十分认真的看向了秦砚琛。
“秦砚琛,这次,我真的是彻底认输了……”
实际上祁越的面相也属于十分周正的那款,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英挺,只不过他惯常的喜欢嬉皮笑脸,他生来一双桃花眼,一笑的时候,多情又醉人。
但是不笑的时候,桃花眼瞪了起来,一张脸板板正正的,看着倒颇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我以前总觉得凭什么,我等了安笙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过去的人,现在我想明白了,你们之间因为有你,所以一直都没有过去……”
在他等乔安笙的这些年里,他没有主动的朝着乔安笙的方向走过一步,他总觉得乔安笙和秦砚琛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要等到乔安笙的心甘情愿。
但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他等待的这些年里,秦砚琛的每一步都是在走向乔安笙。
他和秦砚琛最大的区别是,他在等,而秦砚琛则是自己走向了乔安笙。
“这杯酒,是我敬你,从此以后,你也放心,我不会再纠缠安笙,给你们造成困扰,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要是你对安笙不好,那也别怪我辣手无情!”
说罢,他也不管秦砚琛,伸直了胳膊,照着秦砚琛的酒杯就狠狠的碰了一下,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秦砚琛唇角勾起了一个笑容,刚要去端酒杯,被乔安笙制止了,只好换上了茶水杯,也象征似的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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