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宜说着,挥了挥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那耀鸽子蛋在咖啡厅的灯光下熠熠闪光。
“看到这个没有,这是他当时跟我求婚时候用的订婚戒指,你呢?你当时估计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得到吧?”
容真宜艳红的唇上下启动,骄傲的昂着头,吐出的那些话语,宛若毒蛇的信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啃噬着祝心蕊的内心。
“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跟你离婚吗?那是因为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我嫌生孩子太麻烦,但是他又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舍不得我伤心,所以才找上了你,说白了,你不过就是他养的一个生育机器……”
“人啊,有的时候得有自知之明,别太高估自己,要学会仔细的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容真宜说着,端起了桌上的咖啡,从容不迫而又慢条斯理的淋了祝心蕊一头。
她满意的看着祝心蕊那打理得体的精致妆容在浓郁的咖啡中被泼得湿透,把手里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扔。
“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生个孩子以后,就离他远点,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让你身败名裂,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你最好别不识好歹……”
容真宜撂下最后一句狠话以后,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而后把那纸巾随意的朝着祝心蕊的脸上掷了过去。
祝心蕊被那纸巾抽得浑身一颤,再反应过来以后,容真宜人已经走了。
有服务生认出了她,小心翼翼的过来问她,用不用拿条毛巾帮她擦擦。
祝心蕊一张脸血色褪尽,只是摇了摇头。
她只是坐在那里,任凭还带着热气的咖啡,一点点的在她身上变凉,就像是她的那颗心,千疮百孔,以后也终于凉透了。
咖啡从鼻尖滑落,起初浓烈的香气也都在慢慢的变淡了。
生育机器?
呵……
纪焱简直是要把她钉死在耻辱板上。
她自嘲的想要笑一下,但是却发现自己脸部僵硬得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祝心蕊深深的吸了口气。
空气里仿佛都是带刀的,吸进去以后,在刮擦着她的五脏六腑。
祝心蕊觉得可笑得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是法律层面上被认可的纪焱的妻子,现在却被人在这里当做小三羞辱,前脚还想着跟对方地久天长,后脚就被人家光明正大的女朋友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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