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琛已经走过来,自顾自的坐在了乔安笙的身边,顺手把她头发后面翘起来的几缕头发给顺了下去。
乔安笙抓过他作乱的手,羞愤的就用力的拧了一下。
秦砚琛面不改色的把她的手完完全全的包在自己掌心里,嘴角带了一点含蓄的笑意。
王子清待到秦砚琛也坐过来的时候,才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了几份文件,整齐的在两人面前摆开。
“这是你爸和小…嗯,姚曼离婚以后,法院判给你爸的财产……”
秦砚琛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眼底里浮起一丝的不屑。
王子清“啧”了一声,扫了他一眼:“你别哼,这是你爸托我们要交给你。”
她低头,又哗啦哗啦的摊开了另一份文件:“还有这份是秦氏的股权转让书,也是他给你的……”
秦砚琛面色不变,浓密宛若鸦羽一样的眼睫在鼻翼两侧留下两排扇形的阴影。
他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倒是一边的乔安笙有些感慨。
前几天秦砚琛住院的时候,秦天海时常也会来看秦砚琛。
姚曼出事以后,他似乎也像是大病一场,整个人从头到脚,换了副精气神,也终于开始思考,他作为一个父亲,这些年,到底为秦砚琛做了点什么。
思考起来就觉得太少了,就想要补救,然而……
秦砚琛一开始就没有需要他的关怀。
现在也不需要。
秦砚琛的忽视让秦天海很是难受。
乔安笙有几次都是撞见,父子俩人对坐着,什么话也不说。
气氛沉闷得像是在搞葬礼。
有过几次以后,秦天海就减少来得次数了,偶有几次都是看一眼秦砚琛,就又匆匆离去。
明明是亲生父子,却生疏到这种程度,也是够有让人唏嘘的了。
“我不需要,你让他留着养老吧。”
秦砚琛眉眼浮动,露出了一个不仔细观察,都很难发现的冷笑。
王子清把文件往前一推,利索的拉上了公文包的拉链,她对秦砚琛的反应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