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脑门上,秃噜了他一把。
戏精龟趴在桌脚旁边,看到这一幕,“呼噜”两声,表示龟也要。
大佬再度陷入“养了两个儿子”的自我怀疑中。
徐随珠好笑地抬脚碰碰龟壳:“别什么热闹都跟风来凑。”
面对桌上林林总总的宝石、珍珠,陆驰骁垂眸想了想,让姑姑先收起来。
徐随珠似笑非笑睇着他:“不上交呀?”
“不急。”他徐徐分析,“在沉船没被打捞上来之前,咱们不能把捡到宝石的事透露出去。你忘了先前已经拍卖过一颗了吗?你把这批交上去,以那些人的警惕性,肯定会把你的过往查个底朝天,到时拿来一对比,拍卖的宝石和这批一模一样,难保不怀疑你已经上船搜刮过一次了。哪怕你这次一颗不留全部上交,也不见得会信你。而如果船上不止这一箱,那么作为沉船的发现者,上头肯定会褒奖你,到时候再适当透露一二,他们不会揪着这事不放……”
徐随珠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于是,第二天吃过早饭,徐随珠拎着儿子去甘蔗地体验“劳动最光荣”。
但到底还小,不至于真让他下地,而且甘蔗叶子刺手,小包子皮肤嫩,划拉了口子心疼的还不是她这个妈?
于是让他坐推车里,有习惯走哪跟哪的小戏精陪伴,也不会无聊。
徐随珠则和她嫂子一起,头戴草帽、脸蒙纱巾,扣紧袖口、扎紧裤腿,和岛上的工人一起下地砍甘蔗。
刚砍下来的甘蔗,留出一部分尝鲜,其余的堆到附近避风处,耙松表土,浇湿地表,将甘蔗堆至两米高,上面铺盖层层鲜蔗叶,蔗叶上再加一层泥土。
之所以靠这个土法贮藏一个来月再拿出来当福利分发给工人,倒不是为了年前的应景,而是十二月初北方冷空气来袭后,会让甘蔗上糖。那时候的甘蔗,才是真真正正的“甜过初恋”。
不过黑皮果蔗因为品种缘故,即便未经霜打上糖、砍下来就吃,在徐随珠尝来也很甜了。
忙完地里的活,挑了几支茎秆饱满、黑得发亮的甘蔗带回生活区,削皮切段,煮成甘蔗饮,喂给小包子喝。不仅味道好,还益脾胃。
大人们则直接连皮啃,又脆又甜,吐出来的渣渣堆放到一起,晒干后当柴禾,比木头还耐烧。一点都不浪费。
徐随珠穿来之前,曾看到过一则新闻:说是有个老外用甘蔗渣做成了火柴,一根可以燃烧七分钟不灭,还不怕大风吹,简直就是黑科技。不过售价也高,一盒火柴卖到四十元,堪称世界上最贵的火柴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