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着身体也要下去。不让他玩,他就搂着他爹的脖子,“吧!兜兜想玩!”说着,还大方地献上一记饱含口水的亲亲。
陆驰骁能怎么办?只好耐着性子蹲厕所门口给他们讲“节约用水”的大道理。
那厢,黄素云见陆驰骁抱着孩子走了,愣愣地看着徐随珠,嗫嚅地问:“刚那个,是你男人和孩子?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
徐随珠垂眼洗着手,没应声。
“随随,你还在怨我?”
徐随珠淡淡一笑,回头甩着手上的水珠说:“如果您是黄女士,是九年前拿着我爸用命换来的赔偿金抛妻弃子跑掉的女人,那么是的,我确实有过怨言。”
“随随……”黄素云万分委屈,“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舅舅说……”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徐随珠不想听她多说,直截了当地打断,“不管什么,都过去了。从你拿着钱头也不回离开那个家,我和你之间就再也没关系了。”
“随随……”
“老婆!”刘大伟寻了过来,“你杵在这里干什么!上个厕所这么磨叽!大老板不肯投资咱们的渔场,你说怎么办?”
黄素云一个激灵。见刘大伟似乎没听到她刚刚的话,下意识地看向徐随珠,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走掉了,松口气的同时不免又有几分失落。
“你快去敬他几杯!”刘大伟埋在水龙头前洗了把脸,直起腰催道,“吐吐家里的苦水,最好能博得傅老板同情……小年轻,看着好骗,实际上妈的人精一个!早知应该拉琪琪一块儿来的,年轻人和年轻人一起喝酒,这事说不定就谈成了……”
哪知回到座位上,傅大少已经不在了。定睛一看,原来移去了旁边那桌,那一桌似乎是他的亲戚、朋友。
刘大伟腆着肚子、捧着酒杯过来继续劝:“傅老板……”
“别别!刘老板,我真的没打算投资渔场。”傅大少苦不堪言。
不是说只是见个面聊几句吗,怎么像是缠上他了?非要他投资!投资商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如果不是大伟渔场,他或许还会考虑考虑。一听是大伟渔场,立马歇了心思。去年的鱼病据说就是从大伟渔场蔓延开的,亏得一塌糊涂的烂摊子,怕不是想找个替罪羔羊来顶?当他冤大头哦!
灵机一动,指指徐随珠:“刘老板,你看我嫂子家就是承包渔场的,余浦的林氏渔场不知你听说过没有?在当地名声很大的,年初还上过Z省电视台,不知你们这里有没有转播,我要是真有心投资这块,何不投资我嫂子家的渔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