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芷儿,你听到我的话先别急,三皇子确实受伤了,但是并无性命危险。他右边臂膀中了一箭,这一箭伤到了筋骨,失了好些血,他昏迷了几日,日前已经醒了,因写不了信,找人代笔又恐你们担心,便让人隐瞒了伤势,不想你和德妃娘娘伤心,却不想还是被有心人泄露了。”
荣芷仍是不放心:“我哥哥现在伤势怎么样了,以后右手无碍吧?”
沈宪说:“已经醒过来便无大碍了,接下来好好调养便可康复,有军中最好的医士看护着,你和娘娘都可以放心。”
荣芷知道,她哥哥受伤绝不是这样简单,必然是经过了一场生死大劫,心里有一千个问题想问。
沈宪又掏出来一封信递给她:“这是三皇子口述,由我三弟代笔写的,你打开来看看吧。
说完他取了一盏小灯过来,荣芷就着灯火看了起来。此刻她上衣微拢,素手展信,温暖朦胧的一团小光晕将她笼着,又是另一番惹人怜爱的殊色。
沈宪在心里描绘着她的每一处,知道自己是再也走不出荣芷这个名字画的圈了,他也不想走出,情愿一生沦陷。
荣芷展信读着他家哥哥轻松俏皮的话,想着他此刻必定是在冰天雪地的军帐中忍着痛苦,口述这样一封信来安她和母妃的心,莫名的心酸,莫名的痛,感觉她哥哥的痛也传递到了自己身上。
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涌了出来,嘴唇都咬的有些发白了。她是如此压抑,虽泪流如注,却努力不哭出声,沈宪伸手把她环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青丝和后背。
荣芷回抱了过去,在他怀里哭了足足有一刻钟。
沈宪以为她要这样哭到天明的时候,她却慢慢停了下来,从他怀里抬起头,盈盈秋水的眼睛望着他,这一眼柔情似水,眼神清澈间却带有一丝魅惑,把沈宪看得舍不得挪开眼睛。
她有点羞恼,从床头找了块枕巾,自顾自擦了擦泪痕,说道:“谢谢你深夜来告知,我刚刚恐怕哭湿了你的衣裳,对不起了。”
沈宪看她,情之一事还是稍有懵懂,这种略微无奈却又甜蜜的体验让他欲罢不能。他顺着荣芷的话说:“是呀,等一下我出去,肩膀和胸口估计能冻结冰。”
荣芷歪头看向他,表情似乎在说:那怎么办呢?
沈宪自顾自的接下床头挂着的一个香囊:“不如殿下把这香囊送给我做谢礼吧,这个香味,我很是喜欢。”
荣芷还在考虑的时候,沈宪又说:“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天亮了,我先走了!”
说完,一闪身到了窗边,回头一笑,消失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