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恕罪,老爷恕罪,”俩丫鬟哀求道,见晋研和安鹤庆无动于衷,转而又哀求安夏雨,“二小姐,不不不,贵人,贵人求求您,救救奴婢吧,救救奴婢吧!”
此时的安夏雨,目光呆滞,完全沉浸在王氏之死的悲伤中。屋内的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好像都和她没关系似的。
晋研瞥了安夏雨一眼,眼底的得意,不言而喻,转而示意三弦,将俩丫鬟带下去。
自始至终,安鹤庆都一言不发,直到晋研离开,他才面色沉重的走到王氏床前,默默的哀悼。
安鹤庆虽然站了许久,可是瑾苏却感觉不到他有多悲伤。不过也是,他对王氏本来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死了也好,活着也罢,都没什么区别。若不是安夏雨的身份摆在那儿,说不定,他连着最后一眼都懒得来看。
王氏是个妾室,膝下又无男丁,照例是不能设灵堂吊唁的。或许是考虑到安夏雨如今的身份,又或者是心中对王氏仅有的那点愧疚,安鹤庆还是特许她们,在央吾苑内设灵堂。
相府之大,下人之多,却也只有瑾苏一直陪着安夏雨守在灵前。
后半夜,白芨拿了些点心过来,跪到她身旁,小声问道,“小姐,要不您先去吃些东西吧,这里交给我。”
瑾苏点头,将手里的纸钱递给白芨,看了一眼安夏雨,慢慢起身,拿着点心,朝她走去。
“先吃点东西吧,”瑾苏轻声道。
安夏雨摇摇头。
瑾苏见状,只得将点心放在一旁,跪在旁边,一起烧纸钱。
“姨娘当真是旧疾复发,不治而亡吗?”安夏雨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
“嗯,”瑾苏略略点头。
“可是上次我回来,姨娘的身体并无异样啊?怎么会----”安夏雨质疑。
“连日阴雨连绵,天气不好,加上姨娘心中抑郁,不得纾解,这才引得旧疾复发。”
“什么叫心中抑郁?”安夏雨转头,疑惑的看向她,“是瑰禾院那边又刁难她了吗?”
“还真不是,”瑾苏转头,对上安夏雨的目光,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安夏雨听后,自然是不愿相信的。
“这怎么可能呢?即便姨娘恨透了瑰禾院,也断不会对安家的血脉下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