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察觉?
安鹤庆盯着她问,“他说会迎娶你做他的王妃,是真的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此时安鹤庆的眼睛里,似乎泛着某种期盼的光亮。
“呃----这个嘛,之前确实谈及过,但是......”
不等她说完,安鹤庆就抢着道,“八殿下在朝堂的呼声很高,也是唯一可以和太子抗衡的皇子。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此番押送军粮,才会招来麻烦。”
“莫非父亲知道这件事的隐情?”
安鹤庆放下手里已经擦拭得十分干净的牌位,转过头,沉声道,“隐情不知道,但是有个发现,或许值得一查。”
“什么?”瑾苏顺口问。
安鹤庆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眼,这才缓缓的说道,“前阵子去户部办公时,无意间看见他们那里押送粮草的马车轱辘上悉数沾染了泥土和草碎,像是趟过泥泞的乡间山路一般。”
敏锐的瑾苏一下就捕捉到了话外之音,分析道,“按理说,户部的马车押送粮草,目的地只有兵部,虽然两部相距甚远,但到底都在京都城内,怎会沾染泥土和碎草呢?除非,它们的目的地根本不是兵部。”
安鹤庆只是淡淡的听着,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原本瑾苏对于军粮的查探还无从下手,但是有了这条线索,她瞬间觉得有了方向。
“八殿下还在城里吗?”安鹤庆问。
瑾苏摇摇头,“不太清楚,自那天夜里匆匆一别,之后也没再见了。眼下这情形,他也不太好露面。”
安鹤庆信以为真。
“父亲打算什么时候离京?”瑾苏问。
“等丧事一办完,即刻就走。”安鹤庆应道,态度比起一开始,要温和得多。
“那我到时候安排人送您和祖母回去。”
“那你......”说了一半又觉得有点多余,便戛然而止。
瑾苏知道他想问什么,应道,“我留下来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办完了事,我定会回去的。”
“苏儿,朝堂的水可比江湖深多了,往后没了相府撑腰,你自己一切可要小心谨慎呀!”
对于安鹤庆破天荒的关心,无论是否出自真心,瑾苏都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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