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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鹤庆点了点头,紧蹙的眉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松快了些。
“那雅儿......”老夫人提了半句,便瞅了瞅她不再说下去。
“祖母,雅儿是太后的亲外孙,是当今圣上的亲封的郡主,还用得着咱们操心吗?”瑾苏道。
“也是!雅儿说到底是皇室的人,只要太后健在,她的日子应当不会难过。不像老二和老四,拖家带口的,连饭也吃不上......”老夫人说着说着,又情不自禁的哽咽了起来。
“祖母,要我说,二叔和四叔也应当一起回潍城去。京都城里样样都好,就是水太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卷进去脱不开身。”
安鹤庆赞许的点了点头。
“唉!”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祖母,您也别太忧心了,你们先回去安顿好,也许用不了多久,二叔和四叔就都想通了呢。更何况,我还在京都呢,我也不可能见着叔叔们流落街头不管不是?”
“苏儿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操这份心了。”安鹤庆劝老夫人。
就这样,一直闲聊到半夜,才各自回屋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安鹤庆便动身了,一行总归四辆马车,其中两辆马车坐人,另外两辆马车负责拉一些必要的的家当,就这样冷冷清清的离开了。
按说像安鹤庆这样的高官荣归故里,应当会有很多后生和同僚来相送的,但是他却说不喜欢离别的味道被过分的渲染,楞是一个人都没通知,并且还趁着上朝的时间,悄无声息的离开。
送到了城外,瑾苏将她寻来沿途保护的几人引荐给管家,并亲自嘱咐了几句,这才和安鹤庆、老夫人双双道别。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有了些许离别的愁肠。
这个早晨,同样愁肠的,还有栎亲王。
栎亲王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瞥见眼前是一片粉嫩。他不记得自己的床铺有这样的颜色,不过现下,他确实觉得头脑有些发胀。
如今他背上的伤已经大部分都结痂了,行动也比刚回来那两日要利落得多,他眯着眼睛坐起来,感觉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从他脸上滑下去,低头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片粉嫩吗?
这是......
他定睛一瞧,一片粉嫩的中间,似乎绣着一只金黄色的什么东西,旁边的两根绳......
等等!他知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