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殿下?”沈焕瞬间反应了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余择言摇摇头,神色忽明忽暗。
“现下去哪里?”
“先将她送回去吧。”
雨越下越大,天也瞬间阴了下来。黑云压城,似乎是有大事要发生。
余择言先将顾念送回了府,常汲顶着大雨来报,说五皇子正派人满城的寻世子。
余择言当即策马去了西京客栈左侧的酒楼。
那酒楼只有两层,现在是饭点,按理说应该是人满为患,但酒楼里静悄悄的,只有诩王正独自坐在一楼饮酒。
大厅内一片寂静,只有酒盏碰撞桌面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个无人的大厅内显得无比空灵。
余择言下马,发现门口站着一排小厮。他们都低着头,时不时的窃窃私语,声音大小如同蚊子般,被这滂沱大雨掩盖的一干二净。
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象征性的问了一嘴那门口站着的小厮:“里面都有谁?”
小厮抬头,他衣着单薄,那嘴唇青紫,像是在门口冻了很久,话说的都不太利索:“就只有诩王殿下。”
余择言点点头,他刚踏进门槛,却又折了回来,他瞧了一眼那冻得哆哆嗦嗦的小厮,轻声说道:“你们都上去吧,去后厨也行,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都别杵在这了。”
小厮们为难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均底下了头。
“不要紧,有什么事我替你们兜着。”余择言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多了些催促,“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每当五皇子被陛下斥责后,他都会孤身一人寻地喝酒。
就单纯的只是喝酒也便罢了,他总愿意叫这些伺候的人都去大门口守着,无论春秋冬夏。就算外边的太阳毒到站三秒便汗如雨下,就算外面的雪到脚踝那么厚,都得给他出去站着。
为什么?因为他自卑。
他的出身没有三皇子余景焱那么高贵,已故的生母是上元的长公主,养母又是国公的女儿,当今的贵妃娘娘。
他只不过是陛下宠幸的一介宫女生下的孩子,虽自小长在太后膝下,父皇也对自己十分照拂,但过于低微的出身是这些都掩盖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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