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所言是何?”常汲问道。
“故意制造疾病,然后用药草吊着他们,从来借钱卖药从中牟利?”余择言轻声说道。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中的漏洞。
若真的是瘟疫,那人到最后都死了,拿什么给他钱?他稀罕那些人的命吗?
常汲也感觉出了这想法中的不对劲,连忙摇头否认道。
李老六放的印子钱数量之大,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想,应该是放了很多户人家。李老六放的印子钱,也是挑条件放的。能从他手中借钱出来的,只有那种家里有青年劳动力的,或者是有年幼孩子的。若是只有那种孤寡老人的,他还不放。
沈焕的跟踪调查后,他发现不仅是京郊城外的村庄,甚至还有隔壁州县也有。
可是为什么偏偏不在西京城内放呢?
答案他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山高皇帝远,别的地方,皇帝也不咋管。
更何况他现在是太子,之前是皇子,这事情一拦,将消息闷死在源头,便不会有人发现。
余择言气得踹了一脚常汲,“你怎么不早说呢?白插了这么些探子在六洲了,是么?”
常汲揉着屁股皱眉委屈道:“殿下,暗探总署是探听各国朝局消息的,又不是听民生苦短的,您不提,我也没有办法的呀。”
常汲说的是没错儿,暗探总署的存在,就是为了探听各国朝局中的消息的。
“你最近对这事情上上心吧。”余择言道。
常汲连忙狗腿子的应着好。
注意到这件事情的不仅有余择言,还有平日里素来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权寅。余择言还以为,余景焱就此消沉了呢,没想到也是暗中想着怎么扳倒太子,可给余择言欣慰的长松一口气,孩子总算是没白教。
不查真的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李老六放的印子钱,几乎家家户户都是。
而且这家家户户大部分都同得了一种痨病,很奇怪。
京郊附近的药贩子,将那价格也抬的极其高,得病的人大多都是老年人,有些老年人有子嗣可以出来打工还钱,可是还不了钱的,就将自己家中幼小的孩子抵押给李老六。
听说到这一消息的顾念忍不住作呕,好家伙,这什么钱都让这个李老六给赚了。
先是放印子钱,然后再高价卖药收回本钱,最后收利息,收不来利息的就用人抵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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