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小鸡仔一脚给踹醒的,揉着醉酒后生疼的脑袋,我问小鸡仔一大早,踹醒我干嘛?
小鸡仔给我说屁的一大早,太阳都晒屁股了,他拉开屋子里的窗帘,果真阳光灿烂,从窗户透射出来的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老武走了。”小鸡仔点燃一根烟抽着,给我说:“大个子跟他爸爸去了省城,他走得很急,没时间给你打招呼,让我给你说一声,他这一去估计得开学才回来。”
我听得有些失落,这意味着张德武一去至少得十几天,我便问小鸡仔,张德武跟着张叔叔去省城干啥?
小鸡仔说还能干啥,跑路呗!
我一愣,没听明白,这正月初二就跑路,是咋回事?
小鸡仔告诉我,说昨晚上张德武打架的事情,被张叔叔知道了,张叔叔担心会出事,便急忙带着张德武去了省城躲避,算是暂时性避避风头。
毕竟,张德武打人最猛,拿的钱最多,张叔叔做为人父的担心也有必要。
“别觉得是自己的锅!”
看到我愁眉苦脸,小鸡仔仿似知道我心中所想,他狠吸一口烟,严肃的说:“张德武走之前给我发信息,他特别担心你,大个子说了,昨晚上的事情是我们仨共同的事情,你不需要觉得自责或者咋地,日子还得过下去。”
小鸡仔把烟屁股弹出窗外,接着道:“大个子不想让你有压力,你给他争口气,就当昨晚啥事都没发生,他既然躲了,就是他扛下了一切,你别给他添乱,明白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说明白,心中发苦的道:“知道武哥担忧我,我不给他添乱,等会我就回县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说得轻松,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昨晚上张德武为我做出的一切!
小鸡仔道:“本来大个子跑路,我就不需要跑了,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也回煤窑吧,没有大个子的春节,特别的没趣。”
“你也要走吗?”我问了一句,刚与谈得来的小鸡仔成为兄弟,我自然是不舍。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小鸡仔走到我跟前,轻轻一拍我的肩膀道:“短暂的分别,只为以后的长聚,别苦拉着脸,男人之间很多时候都会彼此分别。今年回家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你,楚思麒,你小子人不错。”
我感动的用手压住小鸡仔的手,认真的说:“同样的,认识你,也是我这个春节最大的收获,你比我大两岁,我叫你一声鸡哥。鸡哥,一路保重!”
我晓得留不住小鸡仔,也不能留,既然他选择要躲回煤窑,我只能祝他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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