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
这种开玩笑的似的打趣,总能吓到孩子们,甚至在他们成年后,厂卫们的可怖形象都无法被抹去,反而更加清晰具体。
夜风拂开鬓边的碎发,丝丝缕缕的顺着风飞舞,纵马长街所带来的感官上的刺-激,是难以形容的,江半夏只觉得畅快极了。
一行人马沿着长街行至安定门外,斐乐才勒了马,后面跟着的番子们呼啦啦的停了下来。
远远的见着是一群东厂的番子,城墙守备士兵立马来了精神,生怕得罪这一群煞神。
他迎上前行军礼,恭敬道:“大人,令牌。”
斐乐也不多言,他将手中的令牌抛出,只道:“快些开门,我们赶时间。”
核对令牌无误后,城门缓缓开出一条足够过马的缝隙。
东厂的番子们有条不紊的纵马过城门,除了哒哒的马蹄声外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
仿佛这群人不曾来过。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见怪不怪的指挥着人又再次将城门闭紧,他们对夜晚出行的厂卫们并不好奇,这些人总是在夜里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听到朝中某某大人被抓、某某大人被抄家诸如此类的消息,只要有这些人在,京都里的血雨腥风就不会停止。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一路朝着京郊骑去,等四周彻底没有了人烟,斐乐才勒马停下。
他调转马头对江半夏道:“就送你到这里。”
江半夏拱手道谢:“多谢斐千户一路相送,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斐乐将马控住。
“还请斐千户明日帮我将这份信交给谢小郡王。”江半夏嘴角含笑,她将信从袖中抽出:“交给他,他就知道要怎么做。”
斐乐接过带着体温的信,他近前低声道:“督主让我带话给你——务必用尽一切办法查出真凶。”
“斐千户放心。”江半夏咧嘴一笑:“在下一定会抓住真凶,觉不让干爹失望,”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斐乐轻扬马鞭,带着那群东厂的番子们扬长而去。
等到官道上再无人迹时,何乔倚忍不住开口。
他想说些什么却一时半会的想不上来,于是尬道:“老大,天快亮了,我们早上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