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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醇欣赏师旷冶,就如师旷冶欣赏曹醇一般,有才之人大多相惜,他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人被倾轧在党争之中,死的不明不白。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师旷冶极其的相似,对某些事情执拗到顽固。
但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又不是同一类人,他能摒弃自己的良知,可师旷冶不能,这也是他欣赏师旷冶的原因之一。
而历经风雨,内部腐朽不堪的大铭,恰恰需要这样的人,一个能为天下立心、为万民立命之人。
而他,就躲在阴暗处,搅弄这一坛浑水就好了。
没有人知道曹醇和师旷冶说了什么,等他们谈好的时候,曹朗已经被衙役从大牢里提了出来。
“放了吧。”师旷冶挥手让衙役解了曹朗手上的链子。
“这就把我...把我放了?”曹朗不可置信道:“我没有罪了?”
在牢中关了足有月余的曹朗,形容十分狼狈,蓬头垢面犹如乞儿,他冗长的头发打着结儿,上面还挂着干草絮,更别提衣服,脏污不堪,一靠近就是一股子馊味。
带他的几个衙役嫌弃的捂着鼻子。
“回去吧。”师旷冶没有多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曹朗一眼:“以后少去烟花之地。”
曹朗恍惚了好久,自己就这么出来了?
“赶紧走吧。”衙役催促道:“将你放了就赶紧走,停在这里是还想再蹲牢子?”
曹朗犹如做梦一般出了大理寺,他站在台阶上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真的被放了?难道不是做梦。
正当他想的出神,肩膀被人用扇子拍了一下。
“你就是曹朗?”谢绯捂着鼻子站的离曹朗八丈远。
“我是。”曹朗木愣愣的回道。
说实话,谢绯向来是看不上曹朗这种纨绔,粗鄙又沾了恶习,京都里会玩的都不与这种人为伴。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谢绯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们说我杀...杀人。”
“杀人?他们说你杀人?你到底杀了没?”谢绯有些无语,这人怎么活得如此糊涂?
“我...不清楚。”曹朗恍惚,之前他还能坚定自己没有杀人,但在牢中的这些时日,左思右想,当时的场景全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