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姣好的侍女拖着玉色的盘子,里面盛着玉兰花馔,光是闻味就觉得清香扑鼻。
“这个必须得尝一尝。”谢绯拾了筷子道:“苏州人称玉兰为“薄命花”,到了春天会炸‘薄命’,想必这玉兰花馔是殷阁老从老家请来的厨子做的。”
听说好吃,陆荇当即捏了一块玉兰花馔塞进嘴里,炸脆的玉兰花瓣,入口芳脆击齿,十分清爽。
“唔,好吃。”陆荇忍不住亮了眼,他道:“吃这味儿,应该是正儿八经的苏州厨子。”
“那是自然。”谢绯摇着扇子,表示陆荇品味不错。
后面又呈了几道时令菜,是按人头供给的,每碟菜分量都恰巧能吃一口,味道十足鲜美又引人留恋。
谢绯与陆荇两个人酒足饭饱后靠在椅子上抓了把葵花籽,一边听戏台上江南风味十足的折子戏,一边抖着腿讨论着屏风后面来了谁家的女眷。
“我说陆荇,你要是想一探究竟,不如自己穿了女装混进去。”谢绯打趣道:“这样,总比你猥琐的趴在这里强。”
“谁,谁猥琐了?”陆荇梗着脖子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屏风上挪开:“我就是看这素纱屏风忒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谢绯一吐瓜子皮:“别狡辩了,我看你眼睛都黏到上面去了。”
“瞎说。”陆荇一扭头端了起茶杯灌了起来:“咦,怎么半天不见江夏那小子回来,上厕所也不至于要用个把时辰吧?”
陆荇胆子也变大了,表哥也不叫了,直接叫上了名字。
“要不我们去找一找?”谢绯出主意道。
“也好。”
两个人左思右想,等真要起身起寻江半夏时,就看到她人从远处而来,后面还跟着个杨一清。
“久等了。”江半夏落座在陆荇对面,她道:“路上耽搁了些事情。”
“我们在这里听戏,也没等多久。”
谢绯叫了一旁伺候的婢女再去拿一份吃食,他道:“小表弟一定要尝一尝殷府的吃食,正宗苏州厨子做的。”
几个人推杯换盏又聊起了一些其他雅事,赏春赏景本身也就是有钱闲人做的事,最多再听个折子戏。
台上从游园惊梦唱到西厢记,将少男少女们的心悸之情唱的婉转瑰丽,唱到情深时,竟有人跟着落了泪。
女眷那边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