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晕了?”何乔倚猛掐县丞的人中。
人怎么能说晕就晕!八成是装的,何乔倚当即就要给县丞来一脚,让他清醒清醒。
“噤声。”江半夏拦住何乔倚,她用视线虚指楼梯口,就见孙家两兄弟从二楼缓缓而下。
孙璞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他哥,看到孙璋起身走了,他也顾不上张文贵会怎么想,自己夹着尾巴跟在他大哥后面出了雅间。
“坐下。”斐乐伸手将何乔倚硬生生的压回座位,他若无其事的品着杯中的糙酒,好似这糙酒是什么人间难寻的美味。
可能是他们这桌太过奇特,孙璋走了一半脚下一顿,视线就落在了江半夏他们身上。
孙璋抿唇一笑低头对小二吩咐了两句,而后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就出了吉咸酒楼。
“我们也该动一动了。”斐乐抻了个懒腰,他一挥手四周隐藏着的东厂番子们立马跃上二楼,速度快而脚步轻。
斐乐打头在前,江半夏几人跟在其后,等进到雅间时,张文贵已经被番子们绑个严实,嘴里还塞了布团,想发出声音都困难。
“禀大人,人已经抓住了。”番子抱拳禀道。
“仔细点,别将张家的小少爷磕碰到。”斐乐用脚尖点了点张文贵的脸语气颇为随意,好像那张文贵就是件值钱的货物。
审问向来是东厂最拿手的绝活,张文贵有幸落在东厂的手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再说另一边,高缙因为城东胡寡妇的案子结了,心情大好,在家里小饮了几杯酒后,想着招来女儿问问今天干了些什么,结果他喊了半天也没人应他。
“老爷!不好了!”门子慌忙冲进县衙后宅。
“老爷我好的很。”高缙喝的微醺说话也比平时大胆些:“好歹在衙门里做事,咋咋呼呼的像什么。”
门子焦急道:“小...小姐不见了!”
“什么?”高缙拿着杯子,他脑袋转不过弯来:“你说什么?”
门子拍着腿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老爷!阿暖小姐不见了!”
这声彻底将高缙喊醒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发现阿暖不见的?”
“大约下午的时候,夫人带小姐上街转,结果...结果一眨眼,小姐人就不见了!”门子急道:“小姐向来主意大,当时我们以为小姐自己跑回了家,没想到天黑了都未能寻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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