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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夏转动脑袋对上曹醇那双冷似寒潭的眼睛,她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盯着。
“趴着别动。”曹醇出声制止江半夏:“太医刚上过药。”
江半夏这才发现自己背部果露在外,上面糊着一层金疮药,光闻味道,她就知道太医给她上的是质地上乘的好药。
“今个咱家没有救下你。”曹醇道:“你可怨咱家?”
江半夏摇头,她若是站在曹醇的立场上恐怕也会这么做,她触的是庆文帝的霉头,这种和犯了别的事的性质不一样。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杨一清在信中分明说追回茶款有五十万两,最后怎么就差了三十万两?
“这件事就算揭过。”曹醇揉着手下铜钱大脑袋:“杨一清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管了。”
“为什么?”江半夏张了张嘴,嘶哑的嗓音吓了她一大跳。
她本身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杨一清这一遭坑她太惨,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皇爷已经派了厂卫去拿人。”曹醇冷笑道:“很快你就会在诏狱里见到他,到时候想怎么清算就怎么清算。”
江半夏的认知里没有什么事情是非黑既白的,杨一清这次坑了她,不代表他就是个坏人,但也不代表他是个好人,按照这个思维推去,杨一清此时或许也还在鼓里懵着。
“咱家已经替你告了假。”曹醇起身走至窗前,晨光温柔的泄下,似金粉撒满周身。
“这些日子,好生歇着,那些人藏在暗处,他们盯着你,防不胜防。”
“那些人?他们?盯着我?”江半夏满脸疑惑:“他们是?”
曹醇摇头:“目前咱家只有大概方向,他们有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一群人。”
“半夏斗胆问干爹一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半夏想不明白,那些人难道也恨曹朗?恨司礼监?恨镇抚司?恨不得一箭双雕除了他们?
做事情总要有理由,她不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到底是什么让这群人这么疯狂?竟猖狂的将手伸进镇抚司!
曹醇背着手,他完全融入晨光中,迎着光,看不见他的脸却能听见声音。
“咱家也想不通。”曹醇的脑海里回响起老御医杨雪峰的话,那些人回来了,他们来报仇了。
不顾一切的报仇,疯狂又让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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